两个人的脸上明晃晃写着“不信”二字。
他的嘴唇翕动还想讥讽,可目光瞥见一旁的宋笔,到底还是将嘴边的话硬生生咽了回去。
要是再像那天一样,少不了又是一顿重罚。
宋青屿被父亲稳稳抱上马车,听着他温和叮嘱:“路上小心,莫要贪玩,早些归来”。
她乖巧点头,掀开车帘,朝父亲挥舞着小手。
宋笔立于府门前,目送马车渐行渐远。
那情景,与寻常人家送稚儿上学堂并无二致。
然而,马车内的气氛在帘子落下的瞬间陡然一变。
车轮刚转动,宋青石那令人厌烦的声音便再度响起:“你定是给祝眉老师塞了重金,否则这等好事,怎会轮到你?”
“在你眼里,德高望重的祝眉老师,是能用钱财收买的么?”
宋青屿眼皮都未抬,反唇相讥。
“撒谎精!像你这样的……”
“像我这样的什么?”
宋青屿猛地截断他的话头,挑衅地扬起细眉。
宋青石身体前倾,几乎是咬着牙,从齿缝里挤出两个字:
“贱种!”
“你还敢说这话!”宋青屿声音拔高,随即却又嗤笑一声,那笑声冰凉,警告:“要我现在就去回禀祖父吗?”
祖父如同一道无形枷锁,让宋青石刚才的气焰消失殆尽。
宋青屿不再看他,转而望向窗外飞速倒退的府门,唇线紧抿。
因年纪最小,宋青屿被安排在学堂最前排。
这是她第一次进宫学,也是第一次入宫。
她的左右邻座,正是硕王府那对名声在外的双生子——谢云舟与谢云诀。
无论前世今生,在宋青屿的记忆中,他们都仿佛笼罩在一层看不透的迷雾里。
这对孪生兄弟容貌别无二致,却似乎永远活在自己的结界之中,对外界漠不关心。
关于他们的传闻很多,真实的了解却少之又少。
学堂很快座无虚席。
宋青屿不动声色地环视,见大皇子端坐中心主位,宋青石与宋青松一左一右紧挨着他。
这俩像极了大皇子的哈巴狗。
正是这两条狗,日后会在酒席之上妄议储君,将整个宋氏一族推向满门抄斩的深渊。
她的目光细细扫过全场,只有她一个女孩子,且未见二皇子踪影。
难道他此时尚未入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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