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好好躺着当你的病号大爷!”
他顺手拿起床头柜上那半缸子凉透了的白开水,也不嫌弃,仰脖子“咕咚咕咚”灌下去大半。
凉水顺着喉咙一路冰到胃里,激得他打了个哆嗦,脑子也清醒了不少。
抹了把嘴边的水渍,他看向程大牛逼,眼神变得锐利起来:“说说,到底咋回事?你怎么就撞上那畜生了?靠山屯刘老蔫家那闺女,刘小翠,说他爹捡了个铜香炉?”
听到“铜香炉”仨字。
程大牛逼松弛下去的眼神猛地又凝聚起来,带着心有余悸的惊怒。“刘…刘小翠?那闺女…救…救下来了?”
他急切地问,声音急促起来。
“救下来了!吓得不轻,脚差点冻掉,刚让国伟的人送回局里了。”
陈光阳点头,“那畜生就是冲着她去的,绑票!翻她家院墙的时候,让你撞见了?”
“对!对!”程大牛逼激动地想撑起身子,刚一用力,胸口的剧痛让他“嘶”地倒抽一口冷气。
冷汗瞬间从蜡黄的额头上冒出来。
陈光阳赶紧按住他:“别动!躺着说!慢慢说!”
程大牛逼喘了好几口粗气,才平复下疼痛,眼神死死盯着天花板,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惊魂的傍晚:
“…昨…昨下午…给…给刘老蔫…看…看腿…他那老寒腿…入冬就犯…疼得下不了炕…”
老头儿断断续续地回忆着,语速很慢,但条理还算清晰,“…扎了针留了膏药,要走…走的时候,听见院墙外头‘扑通’一声像……像有人跳墙…”
“…我…我寻思着别是招贼了,老刘家…穷得叮当响…有啥可偷的就…就绕到后墙根想…想瞅瞅。”
程大牛逼的眼神里透出懊悔,“结果…就…就看到…一个大黑影子,扛着个麻袋从刘家后墙柴火垛边上窜出来,麻袋…还…还动弹…”
“我他妈脑子一热就喊了一嗓子‘谁?!干啥的!’
程大牛逼说到这里,呼吸又急促起来,带着后怕。
“那犊子…猛地回头那双眼睛跟要吃人的野狗似的。凶得…瘆人。”
“然后那小子就跑掉了,我今天寻摸上街里踅摸踅摸,结果那小子……就他妈给我攮了!”
陈光阳听着,拳头在膝盖上攥得死紧,指节捏得发白。
这老程头,纯粹是路见不平吼了一嗓子,就差点把命搭进去!他妈的!
“铜香炉呢?刘小翠说他爹捡的?”陈光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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