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这是真要活捉!
他赶紧把半自动轻轻靠在旁边一棵树干上,手忙脚乱地去解捆在简易爬犁上的那捆浸过桐油、鸡蛋粗细的麻绳。
这绳子本来是预备着万一套着大牲口拖拽用的,结实得很。
又从师父的帆布包里翻出几根坚韧的牛皮索。
陈光阳自己也没闲着。
他迅速解下背上那个装着下套工具的帆布包,从里面翻出备用的、加固过的“挑吊”夹子,又抽出一根随身带着的、小臂长的硬木撬棍。
对付老虎,哪怕是个病虎,光靠绳子可不够保险,得先封住它那张血盆大口。
“听着,”陈光阳一边麻利地将一副挑吊夹子的簧片压到最紧,用细钢丝做了个简易的牵引机关。
固定在旁边一棵小树的树根处。
一边对李铮低吼,“这畜生现在就是没牙的老猫,但爪子还在,蹬你一下也够呛。
咱得捆瓷实了,尤其四条腿和嘴!你拿着麻绳,听我口令。”
他把那根撬棍塞进后腰,又把几根牛皮索缠在手臂上备用。
“我绕过去,你去它侧后,动作轻点,别惊着它。”
陈光阳指了指老虎的侧面,“看我手势,我一动,你就把绳子甩过去,套它后腿!
记住,套最细的脚脖子那儿!套上就拼命往后拽,把它拖趴下!剩下的交给我!”
“哎!”李铮用力点头,手心全是汗,抱着沉甸甸的麻绳,猫着腰,借着洼地边缘几丛枯黄榛柴棵子的掩护。
小心翼翼地往老虎侧后方挪去。
心脏在腔子里“咚咚”狂跳,震得他耳膜嗡嗡响。
这可是活捉老虎啊!比打狍子打狼刺激一百倍!
陈光阳则深吸一口气,像一只经验老到的狸猫,踩着岩石和倒木的阴影,悄无声息地朝着卧牛石的另一侧迂回。
他的目光始终没离开老虎的头颈要害,袖筒里的潜水刀随时准备滑入掌心。
后腰的手枪更是他控制虎口的底牌。对付这种猛兽,哪怕它病入膏肓,也得防着它临死反扑的最后一口气。
他每一步都踩得极稳,生怕积雪下的枯枝发出脆响。
风雪似乎又小了些,洼地里只剩下老虎粗重痛苦的喘息。
空气紧绷得像拉满的弓弦。
陈光阳终于挪到了预定的位置,距离老虎的头颈只有不到十步。
他蹲在一块凸起的岩石后面,给对面的李铮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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