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让陈光阳笃定判断的是它的体型……
原本该有五百斤开外的壮硕身躯,此刻看去竟显得异常“单薄”。
肋骨在松弛的毛皮下若隐若现,肚子却诡异地微微鼓起。
它那本该粗壮有力的四肢,此刻也软绵绵地蜷着,偶尔无意识地抽搐一下。
“师父……它咋瘦得……跟个大牛犊子似的了?”
李铮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端着枪的手也下意识松了松。
眼前这病恹恹的老虎,跟他想象中的、或者师父以前干掉的凶猛山君,简直判若两“虎”。
一股说不清是兴奋还是怜悯的情绪在他心里搅和着。
陈光阳眯着眼,像老练的屠夫在掂量牲口。
他死死盯着老虎鼓胀的腹部和嘴角的血沫子,又回想起路上发现的带血粪便和爪印的虚浮,一个念头猛地清晰起来。
“妈的……十有八九是贪嘴,吃了山下哪个屯子药死的牲口!”
他啐了一口,声音带着点冷冽的怒意,“这年头,山边上打狼药狐狸的耗子药下得猛。
这畜生饿极了啥都往肚里填,这下好,把自个儿半条命填进去了!”
那老虎似乎察觉到有人靠近,喉咙里发出一声极其低哑、有气无力的呜咽。
半眯的眼睛努力想睁开,警惕地朝他们的方向瞥了一眼。
但那双眼睛里,只有浑浊的痛苦,半分凶光也提不起来。
它挣扎着想抬起头,前爪刨了刨雪地,却只是让身体晃了晃,根本站不起来,反而又痛苦地蜷缩回去,发出更响亮的“嗬嗬”喘息。
那鼓胀的肚子随着它的动作微微起伏,显得更加怪异。
机会!千载难逢的机会!
陈光阳的心跳得擂鼓一样。
但脸上却绷得死紧,没有半分激动流露。
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出错。
他飞快地扫视着周围的地形。
背靠卧牛石,两侧是陡坡,前面就是他们所在的洼地边缘。
老虎现在这状态,跑是绝对跑不掉了,关键是怎么把它囫囵个儿弄回去,还不能让它临死反扑伤了人。
没带狗,少了个得力帮手,难度陡增。
“铮子!”陈光阳的声音又快又低,“枪放下!把爬犁上那捆最粗的麻绳解下来!快!还有包里那几根牛皮索!”
李铮一愣,随即明白过来。
活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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