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七八人皆为世家贵族子弟,家族多人在京为官,原先不熟的也听过姓名。
三杯两盏下肚,人脸对上名号,话闸便也开了。
人群焦点毋庸置疑当属李进,沈泽只在一旁含笑静坐,气氛高涨时偶有附和。
再度举杯共饮后,沈泽悄悄将手边的酒液换成茶水,默默听着众人你一言我一语。
宾客们推杯换盏,侍立的小厮们也乌压压一片,但所有人的心思都放在饭桌上,无人留意到墙角边上还站着一位执笔人。
谈笑间,砚竹骤然现身于门外,众人不约而同噤声。
沈泽寒暄几句,又招了几名美艳侍女斟酒作陪后,这才离去。
沈泽与砚竹一前一后走到廊下。
浓云蔽月,风动竹影。
沈泽四下打量确认无人,才皱眉开口:“怎的这个时辰出现?”
砚竹抱拳解释:“依殿下日前叮嘱,长乐宫有何风吹草动都需及时来报。”
“哦?我那四妹有动作了?”
一听是长乐宫的消息,沈泽顿时气消,一副好奇的模样示意砚竹继续往下说。
砚竹:“是,四公主近来动作还不小。”
他将沈宁昨日请尚衣局制衣,今日清晨又冒雨亲赴太医署、与何胜发生口角等事一一说来。
沈泽由疑惑,到惊讶,最后转为缄默。
良久,才从牙缝挤出这么一句:“我四妹对那北越贱奴还真上心。”
沈泽眸色晦暗,哼笑道:“我们都小瞧沈宁了,她绝不止面上那般跋扈善辩。”
从前的沈宁虽阴晴不定却也莽撞易怒,而今却内敛善辩起来。他不信一个人短时间内会有这么大改变。
除非骄纵跋扈是沈宁伪装的表象,眼下才是她的本色。也由此可见此女城府之深。
沈泽默了默,忽然道:“后日便是初一了……”
“本宫记得,孟婕妤每月初一十五都要请一次脉,你可记得给她号脉的医官是谁?”
砚竹犹豫:“仿佛…是太医令。”
也难怪。孟婕妤入宫至今风头无二,昭帝对其恩宠倍加,恨不能将全天下的好东西都塞给她。
沈泽面上一哂:“无妨,何胜是个能说会道的。他若在孟婕妤跟前露面的本事都没有,那日后也不必往本宫这里递帖子了。”
“殿下的意思是?”
沈泽勾唇:“你将沈宁近况告诉何胜,再稍加提点。等见到孟婕妤,他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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