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不住哭了个泣不成声,那些小剑客们的脸颊更是惨白的,像刚被人刷上了层霜色的漆。
他们用了足足一个下午的时间,才拼凑起师姐的骨头。
后来又用了大半个月,方将她送回了她的师门。
那些小剑客们好似是在一夜之间便成长起来了,她师父的面皮也好似是在一夜之间便长满了皱纹与斑点。
所有人都清楚他们不会再遇到这样一个惊才绝艳,却又任性、喜欢讲歪理的剑客;从小便收她为徒,将她从豆丁大的一个小不点,拉扯着抚养成那个名震天下的双十年华大姑娘的师父,更是觉着自己好像在忽然之间,就失去了一个女儿。
师姐生前最爱的那道“椒麻炒鸡”,在那日之后便成了他们师门中,谁也不可轻易触碰的禁忌,他们似乎觉着只要不去碰这道菜,那师姐就永远地悄悄活在这世上另外一个谁也找不见的地方。
我能理解他们心中藏着的、这种细小又微弱的希冀,可我既不是他们师门中人,也着实不知道该如何去怀念这位师姐。
我有关她的所有记忆,好似都被封存在这样的一道菜里了。
于是,许多年后,当我远离了这无穷纷扰,当我终于退出了那所谓的“江湖”,想要“记住”,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记住”的我大着胆子,悄悄往那客栈满挂了菜名的白墙上,添上了这一道自蜀地而来的“椒麻炒鸡”。
——客官,这就是潜藏在这道菜背后的故事了。
“同样也是有关我那个师姐的故事。”女人垂了眼,话毕起身又收拾起了一旁闲置着的桌椅。
小郎中听那故事听了个两眶含泪,一旁沉寂了多时的老药商缓了许久,亦终竟不由得发出声沉沉的叹息。
“呜呜,那么好的一个师姐,怎么就这么凄凄惨惨的死了!”宋识礼垮着脸用力拍了拍桌面,手中被他攥得已潮湿发黏了的瓜子,登时挤作了一团。
——在刚听到那师姐用歪理解说着自己的剑势,说自己只想当飞瀑悬泉,而不想当江河湖海的那会,他还觉着这人说出来的话真是好听,还有心情去嗑他手里抓上来的这把瓜子。
但等到掌柜的说她“死了”,说她死在一个“日光晴好的春日”的时候,他手中的瓜子就再吃不下去了。
——他吃不下去了,他只恨不能钻到那个故事里面,恨不能回到当年,恨不能去帮着那个师姐,帮着那些已受了伤的小剑客,去手刃掉那些该死的敌人!
小郎中越想越是难过,他鼻子一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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