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那双碧蓝的眼睛无声地打量着她,眼神里似乎带着点谴责。
姜栖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回视了他一眼,他也不说话。
电梯一到,姜栖便快步走了出去。
没想到,马克在她身后,没头没脑地用英语嘟囔了一句,声音不大,但在安静的楼道里足够清晰,“做人要讲点良心。”
姜栖正在掏钥匙,闻言动作一顿,疑惑地回头,用英语问,“什么?”
马克似乎有些愤愤不平,音量提高了一些,“别总欺负那个老实人!”
说完,也不等姜栖反应,就拉开自家房门,“砰”地一声进去了,留下姜栖一个人愣在原地,一头雾水。
老实人?谁?陆迟?
姜栖觉得莫名其妙,陆迟跟“老实人”这三个字哪里沾边了?
他今天在球场上那股恨不得把球打穿的狠劲,还有平时那副强势的样子……
跟“老实人”简直南辕北辙。
她摇摇头,只当马克是打游戏打昏了头,没放在心上,开门进了屋。
换下被汗水浸湿的运动服准备清洗时,她注意到昨天换下来的那套睡衣,后背和肩膀连接处,莫名有一块已经干涸发暗的红色印记,边缘有些晕开,在浅色布料上格外显眼,像是血迹。
她怔了怔,拎起来仔细看了看,又凑近闻了闻,确实有极淡的血腥味。
她努力回想,却想不起来这血迹是什么时候弄上去的。
——
酒吧里,灯光迷离,音乐低沉。
许凌霜和秦淮、秦依依兄妹俩来到吧台落座。
打完球,三人又一块吃了晚饭,此刻来喝一杯放松。
秦依依是第一次出国,也是第一次来到酒吧,看着调酒师手中上下翻飞、调出的色彩缤纷的鸡尾酒,好奇地想尝试,刚伸出手,就被旁边秦淮一个严厉的眼神制止了,她只好讪讪地收回手,撇了撇嘴。
许凌霜见状,轻笑着调侃,“秦淮,你对依依管得也太严格了吧?她都这么大了,喝点度数低的鸡尾酒有什么关系?”
秦依依也小声抱怨,“对啊哥,我早就不是小孩子了,我只是上学晚而已。”
秦淮面色不变,“反正不该你喝的,别喝。”
秦依依没辙,憋着一口气,只能猛喝面前的果汁,没过多久,她就起身跑去洗手间了。
秦淮这才转向许凌霜,切入正题,“合作的事昨天就谈完了,肖董今天来电话,问我们什么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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