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目睹陆迟上赶着吃了闭门羹,右手又红肿得厉害,一时同情心泛滥,便热情拉他来自己家,翻出医药箱,示意陆迟自己处理伤口。
在马克看来,陆迟俨然就是个老婆红杏出墙了,却还在反思自己过错的窝囊男人,他一边看着陆迟涂药,一边用叽里咕噜的英语试图开导他,“嘿,老兄,你干嘛追着一个不爱你的女人跑?游戏不更好玩吗?要不要来几局?我带你上分,天涯何处无芳草……”
陆迟懒得跟他掰扯,只是垂着眼,一言不发地给自己红肿的手臂涂上药膏。
原本修长白皙的手,此刻红得刺目,有些地方还起了细小的水泡,涂药时带来阵阵刺痛,但他脸上没什么表情。
今天一整天都充斥着挫败感,回到自己那空荡荡的屋子,只会让这种感觉在无边的寂静中被无限放大。
所以他才没拒绝马克这份过于聒噪的收留,任由他在旁边叽叽喳喳,至少还有个人声,不至于被孤独吞噬。
就在这时,门外走廊传来了清晰的敲门声,还有一个男人用英语提高音量询问,“你好,有人在家吗?”
陆迟听出敲的是姜栖的门,眉梢微动,立刻放下药膏,起身走了出去,马克也好奇地跟在后面。
只见一个穿着深蓝色工装、提着工具箱的男维修工,正在敲姜栖家的门,他敲了几下,又侧耳听了听,里面毫无回应。
陆迟走过去,用英语沉声问道,“有什么事?”
男维修工转过身,解释道,“我是今天预约上门的维修工,来修浴室排气扇的,预约单上就是这个时间点,但没人应门。”
他出示了一下手里的工单。
陆迟快速扫了一眼,确认了地址和时间无误,他随即也上前,用力敲了敲门,提高音量喊道,“姜栖?你在里面吗?有维修工来了。”
里面依旧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回应。
但门缝底下却有光透出来,显示屋里开着灯。
而且,他一直待在马克家这边,没听见姜栖开门出去的声音。
理论上,她应该在家的。
马克在一旁挠头,猜测道,“可能她在洗澡,没听见吧。”
陆迟的心却猛地一沉。
洗澡?可浴室排气扇维修。
他转身,重新快步走回马克家,这次直奔卧室方向。
马克家的卧室窗户,和姜栖客厅的阳台,距离相对较近,中间依旧隔着一段让人心慌的空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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