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后退一步,整理了一下衣襟,随后对着赵山河,郑重地行了一个大礼,腰身深深弯下。
“师父放心。”
苏夜的声音并不高亢,却透着一股斩钉截铁的力量。
“南州路途遥远,瘴气横行,您此去一定要多保重身体,万事小心。”
“京城这边的事情,弟子心里有数,绝不会乱来。您留下的这些人脉和根基,弟子也会小心使用。终有一日……”
他没有把话说完,但抬起头时,眼中那骤然亮起的光芒,已经说明了一切。
赵山河看着跪在面前的苏夜,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个笑容。
那笑容很复杂,带着几分苦涩,几分无奈,但更多的是释然和骄傲。
他再次伸出手,拍了拍苏夜的肩膀,这一次,力道轻了很多。
“雏鹰总归是要自己飞的。去经历些风雨,去见识见识这真正的天地,也没什么不好。”
“你的路,注定比我当年走的更险,但也可能走得更远。去吧。”
说完,赵山河转过身,挥了挥手,示意苏夜离开。
他的背影融在逐渐暗淡的暮色中,显得有些萧索,却又透着一股卸下千斤重担后的轻松。
苏夜握紧了拳头,最后看了一眼那个背影,然后决然转身,大步走出了这间昏暗的屋子。
……
三日后,禁足期满。
吏部文书送达。
“擢升原东州河间郡银章捕头苏夜,为京城六扇门南城治安司副指挥使,暂代署理南城一应治安捕盗事宜,即日赴任。”
副指挥使,暂代,南城。
苏夜推窗,望向南边。
这几日他查过,京城分五区。东贵、西商、南贫、北杂,中为皇城。
南城鱼龙混杂,少有朱门,多是民房窝棚。苦力、流民、江湖客聚居,灰色产业遍布。
皇帝把他扔到这,意图明显。
翌日清晨。
风卷落叶。
赵山河只带三四名老卒,两辆车,驶出靖安别院。
无人相送。
车轮声与蹄声远去。
苏夜立于门前,目送车队消失,握紧拳头。
伞撤了,往后风雨需独行。
赵山河离京当日,苏夜收到第一份“礼”。
一名孩童将食盒送至治安司衙门,指名给苏夜。
盒内是点心,底层压着请柬,字迹清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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