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定门外三十丈,官道断绝。
深秋的风卷着黄沙,打在玄铁包铜的城门上,发出细碎的声响。
高达五丈的城墙巍然耸立,城头旌旗被风扯得猎猎作响,守军林立,却无一人下城,仿佛变成了一群泥塑木雕。
三百甲士列阵于前。
前列黑衣红带,是益王府的私兵,横刀半出鞘。
中列皮甲长矛,是城防军右卫。
后方五十骑兵策马不安地踏着蹄子,喷出的白气在阴沉天色下迅速消散。
车队被迫停下。
六扇门众护卫手按刀柄,指节泛青,身体紧绷成一张张拉满的弓。
军阵向两侧分开。
一顶青绸华盖缓缓移出,四名力士抬着胡床,上面坐着一名紫袍青年。
赵康把玩着拇指上的血玉扳指,眼皮都没抬一下。
“停。”
声音不大,透着一股子漫不经心的傲慢。
“罪女赵月瑶的车驾,也配进这雍定门?”
赵山河纵马跨出,拱手道:
“益王殿下,老臣奉旨护送月瑶公主回京,殿下何故阻拦?”
“奉旨?”
赵康嗤笑一声,猛地站起,手中的扳指被他捏得咯吱作响。
“赵山河,你老糊涂了。你护送的不是公主,是国贼!”
“赵月瑶在草原谋杀皇子,盗窃重宝,如今草原王庭最后通牒已下,三十日内不交人,便起倾国之兵南下!”
他向前两步,手指几乎戳到马车鼻子上,声调拔高,变得尖利刺耳:
“此等祸国妖女,若让她踏入皇城半步,便是玷污了赵家列祖列宗的脸面!”
“依本王看,当就地正法,枭首示众,以谢天下!”
车帘掀开。
赵月瑶走了下来。
此刻的她穿着一袭素白色长裙,脸上也是毫无血色,似乎已经接受了自己的命运。
看着外面咄咄逼人的赵康,神色并没有慌张,反而无比平静说道:
“六皇兄,此事内有隐情。”
“宝物非我所盗,即便有罪,也该由父皇圣裁,三法司定谳。”
这副淡然的样子像是一根刺,狠狠扎在赵康心头。
他最恨这种自以为是的清高。一个卑贱宫女生的野种,到了这种时候还敢摆公主的谱?
“贱人!”
赵康本来就瞧不起赵月瑶,此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