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位置安顿了去。
他抬手一指,笑意不显,言辞却利落:
“如此一来,那块位置,便空出来了。”
话说得云淡风轻,仿佛只是一桩寻常调度,然眼底的那抹光,却冷静得惊人。
姜义看着他,沉默片刻。
再回想起席间父女间的几句对话,便已将那条脉络理得清清楚楚。
“依你的意思,”他淡淡一语,声若流水,气若不动。“是打算让锦儿,去接那大市街土地一职?”
话音未落,姜亮脸上的凝重已散,换作一抹淡笑。
“知子莫若父。”他说得轻巧几分,仿佛先前那份慎重,只是虚礼。
他将茶盏搁下,茶水在盏中轻轻一晃,映着火光。
“孩儿膝下四个子女,前三个都有家中照拂,走得顺风顺水。唯有锦儿,一直守在乡里。如今若真有机缘,做爹的,怎能不替她谋一条稳路。”
言至此处,他神色微敛,语气缓了几分。
“只是……”他轻轻叹息,“以孩儿看来,这大市街土地的神位,终究还是小了些,只怕委屈了她。”
他抬眸去看姜义,眼中几分期待,几分揣度。
“不过,爹爹当年言过,这地方,日后或有机缘。孩儿才想……也许此举,未必是下策。”
话声渐低,锋芒也收,尾音落得极轻。
堂中顿时静极。
只听那炉炭轻爆一声,星火微跃,照出两人一明一暗的神色。
姜亮不再开口,只静静地望着自家老爹。
姜义端坐正位,目光却淡淡。
他自然听懂了那言外之意,只是,一时也有几分迟疑。
毕竟,在他前世的记忆里,大市街土地庙,不过是观音初入长安时,随意择的一处落脚之所。
至于后来,那位籍籍无名的土地,究竟得了什么机缘,是鸡犬升天,还是终归如常。
史上无载,世间无闻,谁也说不清楚。
姜义心念翻转如潮,面上却波澜不兴。
良久,他抬眼望去,眸中那一丝犹疑,已尽数沉入茶底,只余一片清明。
“此事,”他说得极缓,声音平平,似风过松梢,“你放手去办便是。”
自家孙女,终究不同旁人。
有着桂家与南海那一层关系,虽淡若游丝,却也非同小可。
若真能借此机缘,与那位菩萨有半分因缘,说不得,日后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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