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
他顿了顿,才接着道:
“这仓粮,是家中最后的底子了。往后再要,得等入秋新谷入仓。家中,也只能帮他到此为止。”
姜亮垂首,神色凝重。
“孩儿明白,定会与他说清楚。”
言罢,他朝姜义深深一礼,
身形在烛火的摇曳中渐淡,终是飘然往村外粮仓去了。
姜义静静看了片刻,轻轻摇头,转身回了自家院落。
院外的柳秀莲正挽着袖子,手脚麻利地拾掇着一只灵鸡,羽毛早已褪净,鸡皮泛着油光。
门口蹲着两个小子。
姜潮与刘承铭,一人叼根草茎,一人拨着地缝里的蚂蚁,两个嘴角都快能挂上油瓶。
“曾祖母,怎么又是鸡啊……”
姜潮蔫蔫地嘟囔着。
自打那场蝗灾平息,用虫炼丹后,这灵鸡便成了姜家餐桌上的座上宾。
起先还稀罕得紧,清蒸红烧、白切药膳,顿顿都能吃出花来。
可这一年多下来,连梦里都能闻出股鸡汤味,肠胃虽铁,也吃出几分疲态。
柳秀莲听着,倒也不恼。
抬手用围裙擦了擦手,回头笑道:
“放心吧,今儿就清炖,不搁那些苦兮兮的药材了,清清爽爽的。”
两个小子一听,才算精神了几分。
方才还塌着的嘴角,也缓缓翘了上去,脸上有了点人气。
夜幕低垂,姜曦与刘子安回娘家吃饭。
堂中灯火摇曳,桌上摆着那只清炖灵鸡,汤色澄澈,浮着几粒葱花,香气袅袅。
酒过三巡,闲话渐息。
刘子安放下酒杯,抬眼看向姜义。
那目光中带着一分犹豫,又似有千言难表。
“岳父,”他缓缓开口,语声低沉,“您让小婿打听的太平道……确是那位南华老仙的门下。”
话音一顿,他又补了一句,
“只是,如今这一场局势,却并非出自老仙之意。”
姜义夹了筷鸡肉,慢条斯理地剔着骨头,神情淡定。
只是眼角微抬,示意刘子安继续。
刘子安微微一整衣襟,低声道:
“那位老仙,本就性子散淡,最厌俗事。当初不过偶然一遇,见那张姓小儿骨相清奇,便随手点拨,传了他三卷自编的《太平要术》。”
说到这里,他自己都觉好笑,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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