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面对县令林狩和县尉吴匡,他也只是平辈论交,何曾想过要对一个八品武官行礼?
但此刻所有预设的强硬姿态和发作的念头,都被‘先天’这两个字彻底推翻。
他怎么也想不到,这常山县的武备营统领,竟是一位如此年轻的先天强者,难怪敢不卖许家的面子,扣押许慎之。
筑基武师与先天强者,看似只差一阶,实则是云泥之别。
面对一位同境高手,他不能再沿用之前设想的那种居高临下的压迫策略。
即便是他自负自己实力更胜一筹也一样。
因为看着陈盛那桀骜冰冷、隐含锋芒的眼神,许元海毫不怀疑若自己此刻针锋相对,对方绝对会毫不犹豫地出手。
届时,不仅人救不出来,之后也难以善了。
念及此处,许元海深深吸了一口气,强行压下心头的屈辱与翻腾的气血,沉默片刻后,抬起手对着上首的陈盛拱了拱手,声音干涩道:
“老夫许元海,见过陈统领。”
眼见许元海态度转变如此之快,陈盛心中也不由得闪过一丝讶异。
他本以为今日少不得要做过一场,掂量掂量这位许家家主的斤两,却没想到对方感知到他的修为后,竟能如此果断的放低姿态。
果然不愧是世家之主,单单这份能屈能伸的心性便非同一般。
一旁的林狩更是看得目瞪口呆。
先前许元海是何等气势凌人,几乎不将他和吴匡放在眼里,没想到陈盛一至,仅凭气势,便让这位先天家主收敛了所有锋芒主动行礼。
同时,他也感知到了陈盛身上那渊深似海的气息,一个惊人的猜测不可抑制地浮上心头。
陈盛莫非已入先天?
吴匡虽对许元海的迅速服软也有些意外,但总体还在预料之中。
只是在心中不由感叹,这些世家大族能传承至今,其掌舵人的隐忍和应变能力,确实非同一般。
“方才许家主对本官迟来,似是颇有微词啊。”
陈盛语气平淡,听不出喜怒,却自有一股无形的压力。
许元海脸上挤出一丝略显僵硬的笑容,姿态放得更低:
“陈统领言重了,方才许某只是忧心犬子安危,一时情急,口不择言,万望陈统领海涵。”
随即他又顿了顿,直接切入正题:
“此番冒昧前来,正是为了犬子许慎之之事,他年轻识浅不懂规矩,若有冒犯之处,许某在此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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