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纸上的是直的!”
李总皱着眉,拿起茶杯抿了一口:“空口无凭。恒通说明天带‘苏家后人’来作证——苏晴,你该认识吧?”
姜晚的指尖攥紧了文件。苏晴竟然要亲自出面,用伪造的“家族传承”来毁掉她的设计。她忽然想起老织机上的棉纱,想起苏明远的“实业救国”,心里忽然升起一股倔强:她不能让这些老东西,被苏晴当成争风吃醋的工具。
第二天一早,姜晚没去公司,直接去了市档案馆。
档案馆的老楼是民国时期的邮局旧址,木质楼梯踩上去发出“咯吱”的声响。档案员王老先生早已在门口等她,手里拿着一串铜钥匙:“傅先生昨天就打过电话,说你要查苏明远的资料。我把 1930到 1940年的档案都整理出来了。”
阅览室的阳光很好,落在摊开的档案上,旧纸张的油墨味混着樟脑球的气息,像是穿越了八十年的时光。姜晚一页页翻着,苏明远的日记、工厂的财务报表、甚至还有 1938年女工们的工资单——在 1938年 10月的日记里,苏明远写着:“日军轰炸,西厂房毁,织机三台幸存。吾虽去港,然盼有朝一日,纱厂能复,织业能兴,非为苏家,为家国也。”
“非为苏家,为家国也。”姜晚轻声念着,眼眶忽然发热。苏明远的格局,哪里是苏晴能懂的?他在乎的从来不是“苏家的基业”,而是纺织业能为国家做什么;而苏晴,却把这份家国情怀,扭曲成了私人的执念。
王老先生递来一杯热茶:“小姑娘,你是想证明恒通的图纸是假的吧?我这里还有个证据——苏明远 1935年改良织机时,特意在齿轮上刻了个‘丰’字,代表大丰纱厂。恒通的图纸上,可没提这个细节。”
姜晚猛地抬头。对!她上周在老织机上,见过那个“丰”字!只是当时被锈迹盖了一半,没太在意。
“还有,”王老先生从抽屉里拿出一个铁皮盒,打开时,里面放着一枚铜质的印章,“这是苏明远的私章,1949年他去香港前,留给了档案馆的老馆长。你看,印章上的‘苏明远印’四个字,和恒通图纸上的落款,完全不一样。”
铜章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刻字的线条流畅有力。姜晚拿出手机,拍下印章和日记里的笔迹,忽然想起傅沉舟昨晚说的话:“别担心,真相从来不是靠声音大,是靠这些‘不会说话的老东西’。”
可就在她准备离开时,手机响了——是公司同事发来的消息:“苏晴去了大丰纱厂,说要‘收回’老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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