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逸忽然抓起案上的剑,往地上一扔,剑鞘“哐当”裂开,露出里面生锈的铁条——那是特意换的假剑。“他们以为咱们连真剑都熔了换粮食,以为咱们的联盟像青岚盟那样,风一吹就散。”他脚踩着剑鞘,目光扫过众人,烛火在他瞳孔里烧得正旺,“可他们不知道,咱们藏在地窖里的刀,磨得比月光还亮;咱们分出去的‘散兵’,夜里都在山洞里练阵,脚步声能踩出整齐的鼓点。”
负责联络的副盟主忽然叹气,从怀里掏出封血书,字迹歪歪扭扭:“这是苍云盟送来的求救信,他们真快撑不住了,昨天又有三个分舵主带着人投靠黑衣人了。”血书边缘还沾着泪渍,晕开了几个字。
“救不了。”云逸的声音冷得像冰,“他们的人吃不了‘装孙子’的苦,打起来只顾着自己抢功,这样的联盟,散了也是迟早的事。”他踢开脚边的剑鞘,铁条上的锈粉簌簌掉下来,“咱们不一样——咱们的血是热的,装出来的‘散’,是为了将来更紧地抱成一团。”
炭火渐渐弱下去,众人的影子在墙上慢慢拉长,像一把把蓄势待发的刀。负责东域的副盟主忽然笑了,露出断牙:“等收拾了黑衣人,我要把这些假血衣、破旗子都烧了,再铸块新碑,把红叉里的名字一个个刻上去——告诉他们,咱们没死,咱们赢了。”
云逸没说话,只是伸手添了块炭,火光“腾”地起来,照亮了他眼底的光,像寒夜里的星,密得能压垮黑暗。
云逸指尖在案几上轻轻叩击,节奏沉稳如战鼓,目光扫过众人时,烛火在他瞳孔里翻涌,像有两簇火焰在燃烧。
“咱们不沾朝堂那摊浑水,不是怕了谁。”他的声音比刚才沉了三分,带着金属摩擦般的质感,“就像渔民在台风天收网,不是认输,是等着浪头过去,再把船撑得更稳——苍古这船,舱底早被魔月和蛮荒凿了无数个洞,咱们堵了这些年,总不能看着它在自家内讧里沉了。”
他伸手按住墙上的舆图,指尖重重戳在魔月与蛮荒的疆域上,那里用朱砂画着交错的獠牙印记:“这两条毒蛇盘在咱们地界上几百年了,当年他们为了抢矿产,把咱们的青岚关烧成白地;为了争水源,在断云河投毒,毒死的百姓能填满半条河。诸位袍泽的祖辈,多少人是死在他们的铁蹄下?”
案几上的茶杯被震得轻响,有人猛地攥紧拳头,指节发白——那是断云河旁长大的弟子,爷爷当年就是被蛮荒骑兵挑在枪尖示众的。
“可他们狗咬狗这阵子,倒给了咱们机会。”云逸忽然提高声音,烛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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