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传到云逸耳中时,他正站在书房的窗前,手里捏着那封刚由小鹰带回的信。信纸还带着些微的暖意,可他的指尖却冰凉——当听到“马厩失火”“有人受伤”时,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直到后续的消息传来,说“族人无恙,伤者已包扎”,他才猛地靠在窗棂上,望着窗外飘落的雪花,眼底的红血丝像蛛网般蔓延开来。
“定是漏网之鱼。”云逸低声自语,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天刀盟这几年清剿黑衣人,犹如用大网捞鱼,网眼虽密,却总有几条小鱼从缝隙里溜走。这些人躲在暗处,舔舐着伤口,把对天刀盟的恨意熬成了毒。他们知道正面抗衡无异于以卵击石,便把主意打到了手无寸铁的族人身上——这是最卑劣的报复,也是最恶毒的挑衅。
他太清楚这些黑衣人的心思了。这些年,他们被天刀盟追得像丧家之犬,连喘口气的机会都没有。曾经不可一世的“黑风堂”,如今只剩些残兵败将;当年挥刀屠杀山民的悍匪,如今连见了天刀盟的令牌都要躲进鼠洞。这份耻辱,像烙铁一样烫在他们心上,让他们日夜难眠。如今听说云逸的家人要去王都,便像饿疯了的野狗见到了骨头,明知可能被反杀,也要扑上来咬一口——哪怕只是划伤对方,也能让他们觉得“报了仇”。
山顶的风更烈了,吹得云逸的发丝凌乱。他抬手按在腰间的刀柄上,冰冷的触感让他稍稍冷静。小鹰在他头顶盘旋,发出一声尖锐的唳鸣,仿佛在催促。云逸深吸一口气,转身往山下走,每一步都踩得极重,积雪被踏碎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他知道,那些躲在暗处的狼还会再来。但他早已布好了局——除了明面上的护卫,还有更多高手伪装成商贩、樵夫,散布在车队周围。他甚至让小星也悄悄跟了上去,那小家伙的隐匿功夫出神入化,定能在关键时刻给黑衣人致命一击。
“等着吧。”云逸的声音在风雪中飘散,带着彻骨的寒意,“敢动我的家人,定要你们……血债血偿。”
远处的官道上,那支队伍还在缓缓前行。马车里,云逸的母亲正把一块刚烤好的肉干递给身边的孩童,脸上带着温柔的笑,仿佛丝毫不知危险就在身侧。而那些隐藏在暗处的守护者,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手始终按在兵器上,随时准备迎接下一场血战。
郡城的青石板路被雪水浸得发亮,云集带着几个族人走进绸缎庄时,腰间的玉佩在棉袍下轻轻晃动。连日来的平安让他们渐渐松了弦——过黑风口时的惊险像场遥远的梦,驿站的火光也已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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