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的纽带。
次日,旺堆如约送来货款——五十两一锭的银元宝,整整三十锭,另有一些碎银和金沙。赵清真清点无误,将货物交割。
“护送的人什么时候到?”
“明天一早。”旺堆道,“是乌斯藏都司的藏兵,十个人,领头的叫多吉,是我的表侄,绝对可靠。”
赵清真点点头,又提出要去理塘的寺庙看看。旺堆派了个伙计引路。
理塘寺是康区最大的格鲁派寺庙之一,金顶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赵清真随着转经的人流,绕寺而行。诵经声、法号声、钟鼓声交织,香烟缭绕,让人心神宁静。
在一处偏殿,他看见几个小喇嘛在辩经,拍手跺脚,激烈非常。这种独特的宗教氛围,与汉地道教的清静无为迥然不同,却又同样透露出对终极真理的追求。
“道长是汉地来的?”
赵清真回头,见是个中年喇嘛,面目慈和。
“正是。贫道全真龙门派赵清真。”
“全真教,王重阳真人所创,丘处机真人西行见成吉思汗。”喇嘛微笑道,“我年轻时读过《长春真人西游记》,对丘真人很是敬佩。”
赵清真讶然:“上师竟知这些?”
“我曾去五台山学习.汉传佛教,顺便也了解了些道教。”喇嘛引他到一旁坐下,“道长此来,是为经商?”
“为生计,也为修行。”
“好一个‘为修行’。”喇嘛点头,“商路亦是修行路。当年,佛陀也是看见生老病死,才出家求道。道长行走世间,见众生苦,或许比闭门清修更有悟道之机。”
两人相谈甚欢。喇嘛法名“强巴”,是理塘寺的堪布(住持)。赵清真请教了不少藏传佛教的问题,强巴也问了全真教义。分别时,强巴赠他一串凤眼菩提念珠:“此物伴我多年,今日赠与道长,愿保你一路平安。”
赵清真郑重接过,回赠一枚护身符:“这是吕祖像前开过光的,愿上师安康。”
回到客栈,赵清真将念珠戴在腕上。不同宗教,不同文化,却能在某个层面相互理解,这或许就是行走天下的意义。
次日清晨,护送藏兵准时到来。领头多吉是个魁梧的藏族汉子,脸上有道刀疤,目光锐利。他检查了队伍,确定无误,便下令出发。
从理塘到巴塘,沿途是广袤的草原。时值初夏,野花盛开,牛羊成群。若不是偶尔出现的玛尼堆和经幡,几乎让人忘记这是海拔四千米的高原。
多吉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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