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指尖在“眼底的街灯”旁轻轻点了点:“不是画得好看,是画里的人眼里有光。”他伸手握住她的手,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指节——她的指节上有淡淡的薄茧,是常年握画笔留下的,“明天去见马克,不用紧张。他之前看了咱们的《塞纳河的晨光》初稿,说‘从颜料里看到了东方的温柔’,他懂你。”
街灯渐渐亮了起来,暖黄色的光透过玻璃窗,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像镀了层金边。窗外的行人慢慢多了起来,有牵着狗散步的老人,有抱着书本的学生,还有手牵手的情侣,他们的身影在灯光里慢慢走过,像幅流动的画。周苓看着这一切,忽然觉得巴黎不再是地图上的一个名字,而是有了温度,有了呼吸,像她画里那些被赋予了灵魂的风景。
夜里回到酒店,陈迹先去浴室帮周苓放热水。浴缸是老式的铸铁材质,外面涂着白色的搪瓷,边缘有淡淡的使用痕迹,却干净得发亮。他放了点周苓带的薰衣草精油,水汽里立刻弥漫开淡淡的草木香;还在浴缸边的小桌上放了杯热牛奶,杯子是酒店提供的,上面印着小小的埃菲尔铁塔图案,牛奶上还飘着一层薄薄的奶皮。
周苓泡在浴缸里,看着窗外的月光。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落在浴缸里的水面上,像撒了把碎银,随着水波轻轻晃动。她伸手去碰,指尖穿过光影,却什么也抓不到,只留下一圈圈涟漪,像她画纸上未干的墨痕。
“在看什么?”敲门声响起,陈迹端着热牛奶走进来,把杯子放在小桌上。他没有立刻走,而是坐在浴缸边的地毯上,帮她揉着肩膀——他的力道很轻,刚好能揉开她因为久坐飞机而僵硬的肌肉,指尖偶尔碰到她锁骨处的皮肤,带着点凉,却让她觉得安心。
热水的温度从皮肤渗进身体里,混着薰衣草的香气,让周苓渐渐放松下来。她靠在浴缸边缘,看着陈迹的侧脸——月光落在他的脸上,将他的睫毛映得很长,他的眼神很专注,像在画一幅重要的作品。“巴黎的月光,”陈迹轻声说,指尖轻轻划过她的锁骨,像在画纸上勾勒最柔和的线条,“比北方的更软,像你画里的水色,没有棱角,却能漫进心里。”
周苓伸手拉他,让他俯身靠近自己。她的指尖勾着他的衣领,轻轻往下拉,吻上他的唇。牛奶的甜香混着水汽的湿润,在两人的唇齿间弥漫开来;他的手轻轻解开浴帘,动作温柔得像怕惊扰了月光,然后慢慢走进浴缸,将她拥在怀里。
水声轻轻响着,伴着彼此的呼吸,像一首安静的诗。周苓靠在陈迹的胸口,能听到他有力的心跳,像鼓点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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