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更多是象征性的景观,储水量有限,而且即便是供给,也优先供应的是丞相府及高级僚属。
人不吃饭,还能撑个几天,但是一旦缺水,就立刻心中发慌。
这种资源匮乏的慌乱,也催化了本就存在的派系矛盾。
冀州派与豫州派之间的积怨,在崔琥叛变引敌军入南城后,早已如同布满干柴的火山。
如今,这水的问题,成了点燃矛盾的引信。
『凭什么他们豫州人总能优先取水?还总是最清的那几口井!』
一个冀州籍的低级军官看着不远处另一口水井前,几个颍川口音的文吏在家仆护卫下,轻松打满水桶扬长而去,而自己这边排了半日队,却只分到小半桶浑浊的泥水,忍不住愤愤地低声咒骂。
『就是!说是共存亡,到了关键时刻,还不是他们自己人顾自己人!』旁边一个冀州老兵啐了一口,脸上也满是愤怒,『当初崔都尉……唉,若不是被逼到那份上……』
类似的议论和不满,在冀州籍的士卒、低级官吏乃至其家眷中迅速蔓延。
他们觉得受到了不公的对待,认为豫州派系凭借着与曹氏的亲近关系,垄断了本已紧张的水资源。
很快的,剧烈的冲突在一处位于两派聚居区交界,水质相对较好的水井旁爆发了。
起因很简单。
插队。
平日里面,有时候看见插队的,也就忍了。
但是现在本身就有矛盾,加上又是处于这种极大压力的环境下,几乎就是在眨眼的功夫,就从口角之争变成了流血冲突。
『豫州狗欺人太甚!』
『跟他们拼了!反正没水也是死!』
最开始的时候,还没直接动刀子。
冀州人操起扁担、木棍就冲了上去。
豫州军侯及其手下也不甘示弱,挥舞拳脚相向。
顷刻间,水井旁乱作一团,怒骂声、惨叫声、碰撞声混杂在一起。
也不知道是哪一方率先拔出了刀来,鲜血就染红了井台周围的土地。
等到曹丕的亲卫队闻讯赶到强行弹压时,双方已有几十人受伤,其中七八人伤重垂危。
现场一片狼藉,血迹斑斑,双方人员虽已被隔开,但依旧怒目而视,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仇恨与不安。
曹丕又惊又怒。
惊的是内部矛盾竟已激化到如此地步,怒的是这些不识大体的蠢材,在城外大敌环伺之际,竟为了一点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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