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在了一起。
他记得那些筚路蓝缕的岁月,曹公拍着他的肩膀,称赞他『典农屯田,国之根本,粮秣无忧,则军心可定』。他不懂那些高深的谋略,也不善言辞,只知道曹公将屯田重任交给他,是莫大的信任。他唯一能回报的,便是兢兢业业,令出必行,唯有忠诚。
他负责屯田,兴修水利,督造军械,将后方打理得井井有条,确保前线大军粮草无虞。
攻克二袁,占领冀州,那辉煌的胜利背后,也有他任峻和无数像他一样默默耕耘的属吏、兵卒、民夫的一份汗水。
迎奉天子,定都许县,那是何等振奋人心的时刻!
他仿佛看到大汉的荣光在曹公手中重现,而他,任峻,作为曹公麾下的一员,也与有荣焉。
那时的曹军,上下同心,锐不可当,哪像如今……
还有上次。
兵者,凶道也。
世子让他去执行一个极其凶险的任务……
主动出击,偷袭骠骑军营寨,并试图嫁祸,挑起赵云和张辽的内斗。
确实,他也并非毫无军事经验的纯粹文官。
即便是他掌管屯田,也需护卫粮道,剿灭小股流寇。
他确实也打过仗,见过血。
但那是和骠骑军交过手之前。
现在要他在虎豹之间腾挪跳舞……
这种难度,完全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围。
他本能地觉得不妥。
骠骑军是何等强悍?
赵云、张辽是何等人物?
岂会因一次简单的偷袭就轻易中计,自相残杀?
这计划听起来……
太过想当然了。
任峻他曾试图委婉地表达自己的疑虑:『世子,末将以为……赵、张二人皆世之名将,恐非易与之辈。此计……是否再与陈令君商议……』
话未说完,就被曹丕不耐烦地打断。
『商议?与陈长文商议,便是坐守待毙!』曹丕年轻的脸上带着一种混合着焦躁与野心的光芒,『任将军,你可知当年李郭,不过西凉莽夫,麾下亦多乌合之众,何以能祸乱长安,挟持朝廷?非其兵甲之利,实因内部不和,互相猜忌,乃至予人可乘之机!今骠骑军外强中干,攻城乏力,久居城外,正是焦躁之时,故而彰显出赵、张二人矛盾!此正类李郭之旧事也!某此计便是要效法当年长安之谋,令其自相残杀!彼二人一旦相斗,我军便可坐收渔利!任将军,你只需依计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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