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情绪,『有请。』
陈群缓步登上城楼,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世子,夜已深了。还请早些歇息』
『长文来得正好。』曹丕转身,脸上挂起恰到好处的忧虑,『我方才观察敌营,见张辽部似有异动,可是出了什么变故?』
曹丕还在在试探,还想要争取。
陈群的目光在曹丕脸上停留片刻,『骠骑军纪严明,纵有龃龉,也不至于在敌前自乱阵脚。世子,属下还是那句话,固守待援,方为上策。』
又是这套说辞!
曹丕心中冷笑,面上却露出受教的表情:『长文所言极是。只是……我军困守已久,粮草日蹙,军心浮动。若是长久困守,只怕……』
曹丕故意留下话头,观察陈群的反应。
但是这位谋臣只是微微摇头:『世子放心,丞相必有安排。我等只需守好邺城,便是大功一件。』
大功一件?
曹丕几乎要嗤笑出声。
守城之功,如何与破敌之功相比?
等父亲回师,解了邺城之围,天下人只会称赞父亲用兵如神,谁会记得他曹丕在这城里苦守了多久?
即便是大功,也是陈群的……
送走陈群,曹丕独自在城楼上踱步。
夜风很冷,吹得他衣袂翻飞。他想起小时候,父亲教他们兄弟兵法时说过:『为将者,当知取舍。』
取舍……
他现在不就面临着取舍吗?
用任峻和几百兵卒的性命,赌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
至于那些可能为此送命的士卒……
曹丕用力摇头,试图甩开这个软弱的念头。
父亲当年屠徐州、坑降卒,不也是为了更大的目标?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这个道理,他懂。
『令出必行,唯有忠诚……』
曹丕喃喃念出山东之地,经常被强调,似乎是铁律一般的话,嘴角泛起一丝冷笑。
是啊,忠诚。
他需要的就是这样的忠诚,不问对错,不计代价的忠诚。
远处,骠骑军的营火依旧在闪烁,仿佛在向他招手。
风险再大,他也必须一试。
这不仅是一场军事冒险,更是一场政治豪赌。
陈群以需要巡查城防为由告退,留下曹丕一人烦躁地踱步。
『既然你陈长文求稳,那便由某来行此险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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