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神如电,盯着萧宁的双目,一字一句地说:
“如今,到了这一步。”
“众情已至。”
“民意已成。”
“你若再战——便是矫情。”
“你若退——便是顺应。”
“棋下至此。”
“你赢了。”
“陛下,请退场吧。”
“你要的,已经得到了。”
他说着,缓缓抬手,指向北方。
那是豫州的方向。
那是,这场剑争的赌注。
“一州之地。”
他轻声道。
“我,割走了。”
“你,也该走了。”
语落。
他说着,缓缓抬手,右手覆在剑柄之上。
众人以为他要拔剑,心中一紧。
可他,却轻轻一按。
“锵!”
剑身入鞘。
秦玉京——收剑。
他转过身,背对萧宁,步履未乱,缓缓迈步。
那一刻——
如同长街之上,骤然解了冰封。
观台上的许居正猛地一震,旋即整个人几乎瘫坐在阶上,双手拄地,大口喘气。
“收了……收了……”
“没出第三剑……”
“陛下保住了!”
他喃喃自语,声音之中带着浓浓的劫后余生。
一旁的郭仪亦是一声长吐,衣襟几乎被冷汗湿透。
霍纲低声念着什么,双手合十,伏身向天——
“谢天谢地,保下来了。”
街头巷尾的百姓,开始有人激动地抽泣。
“收剑了啊……”
“天子命保住了……”
“他不用死了啊……”
不少人已经跪软在地,失声痛哭。
之前有人哭是怕。
此刻有人哭,是喜极而泣。
尤其那些老百姓,更是连连作揖向天:“陛下活着就好,活着就好啊……”
卫清挽轻轻抬头,唇角微动,心中一紧终于松了口气。
她看着那道仍然挺立的背影,眼中微微发热。
“他……听劝了。”
“总算……没再执拗下去。”
她在心中默默念着。
整座十里长亭的压迫感,在这一瞬,仿佛松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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