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入了反乱一方。“上官,还请。”防阖的队将,面无表情地按住他的肩膀,冰冷的刀鞘抵在他的后腰。周文彬惊怒交加,指着对方的鼻子将欲怒斥,却被对方一拳砸在脸上,嘴角淌着血被拖拽着往署衙外走去。路过牌楼下的时候,他看见自己的亲信部属,大多倒在血泊中,而旗牌仪仗也被反乱士卒劈碎,残损的“兵部”二字溅满了血污。
而在五城之外,工坊烟囱林立的南海区,与港市、水道密布的花尾区之间,正当是烟尘滚滚。连夜出城的大都督崔敬之披甲立马,身后聚集着数千余忠于朝廷的兵马——有从中城突围的亲卫,又从别门带走的团结兵,有从驻地闻讯赶来的镇戍兵;还有他私自调遣的海兵队精锐。“诸位,逆贼梁浜叛乱,宫城危急!今日我们杀回广府,诛叛贼,匡扶朝廷,功在社稷!”崔敬之拔出腰间长剑,剑刃在晨光下泛着冷光,身后的将士齐声呐喊,声震四野。
反攻的号角刚吹响没多久,前方的城下坊的建筑中,便射出密集的箭雨。一支参与反乱兵马,早已在城郊设下埋伏,用横木拒马拦栅阻断了去路,同时在房舍高处拼命的放箭。崔敬之挥剑格挡飞箭,高声下令:“分三路突进!左路攻其侧翼,右路抄其后路,中路随我正面冲击!”可反乱者人数众多,且熟悉地形,他们依托街巷与建筑节节抵抗,每前进一寸都要付出惨重的代价。
直到正午时分,双方已在城郊拉锯了三个时辰。偌大的城下坊间尸横遍野,折断的兵器与破损的旌旗插在泥泞中,鲜血顺着沟壑流淌,与清晨的积水汇成暗红的溪流。崔敬之的战马被流矢射中,他翻身落地,提着染血的长剑继续厮杀,铠甲上已添了三道刀伤。“大都督,反贼援军到了!”亲卫嘶吼着指向远方,只见最近的城门洞开,开出数量更多的反乱兵马旗帜,而他麾下忠于朝廷的将士,却已面露疲色,阵型渐渐松散。
崔敬之望着越来越近的反乱援军,又回头看向广府城的方向——城门紧闭,城头已换了反乱者的黑浪旗。他咬了咬牙,下令鸣金收兵,将残部从城下坊中陆续撤出;但是那些伤亡惨重的叛军,似乎也没有追击之意,任由他们缓徐脱离了接触。风卷着血腥味吹过,重新被扶上一匹新坐骑的崔敬之,抬手抹去额角的汗水与血污,望着晨雾散尽的广府城,眼中满是焦灼与不甘。这场连夜仓促调动和聚集的反攻尝试,终究是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困局,而都城深处的乱象,还远未结束。
而此刻,广府城西北隅的公室居城内里,死里逃生的孝感王梁浜,正端坐在正殿内,接受臣下和部属的轮番禀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