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长转头看向始终没动的安东,夹着烟的手指了指他:“小子,咱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要怪就怪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识相点好好配合,到了莫斯科,咱们也不为难你。”
“晚了。”安东从顶棚收回目光,他没看组长,反而微微侧头,望向紧闭的包房门,呼吸悄然屏住。
“什么意思?”组长心里一突,下意识摸向枕头下的手枪,枪口直指房门。
可门外除了列车运行的平稳震动,什么动静都没有。
他意识到自己被耍了,怒火瞬间涌上来,抡起手枪就要朝安东的肩膀砸过去,想给这个装神弄鬼的家伙点颜色看看。
可手腕刚抬到半空,一阵眩晕猛地攥住了他的太阳穴。
不是列车颠簸,是一种带着甜腻气味的昏沉,像被人用浸了麻药的棉花捂住了口鼻。
他想喊,喉咙却发不出声音,眼前的安东和包房景象开始扭曲、模糊。
最后“咚”的一声,重重砸在铺位间的地板上。
另外两个契卡也没能撑住,几乎是同时软倒在地,手枪滑落在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包房的门被人用铁丝勾开。
一个裹着厚呢大衣、戴着防毒面具的男人走了进来,橡胶鞋底踩在地毯上没有半点声音。
他先用脚尖踢了踢地上的组长,确认对方毫无反应,才从腰间拔出一把消音手枪,枪口稳稳对准铺位上的安东。
可当他看清安东的模样时,脚步顿了顿。
安东没有晕过去,正坐在铺位上,平静地看着他,防毒面具男下意识地将枪口抬了半寸。
“你刚才为什么不动手?以你的身手,提前动手的话,说不定能够逃走。”
安东没有看他,伸手拉开了那道厚重的呢帘。
窗外。
西伯利亚的荒漠在夕阳下泛着金红的冷光,那是他从小看到大的故土。
“逃?”他低声呢喃,语气里带着一丝自嘲,“就算是苟活下去,又能有什么意义呢?”
防毒面具男的肩膀几不可察地绷紧了,即便隔着面具,也能感受到他周身凝重的气息。
他沉默了几秒,终于再次举起枪,枪口抵住了安东的额头。
“对不住了。”
安东最后看了一眼外面,金红的光落在他脸上。
他轻轻叹了口气,声音很轻:“多好的土地啊……”
消音器发出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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