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差人家远啦。”
“这话真叫人牙酸。”裴液笑,“西境江湖人的称号听起来都挺霸道。”
“‘湘妃’哪里霸道。”石簪雪也笑,“还是‘螭剑儿’响亮些。”
裴液轻叹:“我就在神京,仙人台取名时竟不知问问我的意见。”
“我进院时,这位宋知澜在和许峰主交谈,说‘早些返程,或者与天山会合’。”裴液望着窗外,“青桑谷对这事情是有看法的,但没在你的席上说。”
石簪雪缓缓点头:“这二人都是深谋远略,学富五车,师徒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青桑隐居谷中,医剑传世,也与争权夺利离得远,裴少侠不来,我本也打算单独去拜访的。”
但她讲完,裴液却没有答话,隔着层车厢看向了前方,马车也停了下来。
车外传来一道清婉平和的声音:“神京裴液公子,天山安香仙子,家师正在前方楼中等候,特遣知澜来邀。”
裴液看了一眼石簪雪,石簪雪看了一眼裴液。
两人提剑下车,果然见淅沥雨中,上午庭院的青衣女子举伞静立雨中,真如一株幽花,怀里还抱着两把伞。
裴液顿了下,抱拳一礼:“前番相遇,有眼无珠,有礼了。”
宋知澜颔首:“裴公子名满天下,太过客气。是知澜当时有所猜测,未敢搭话。”
石簪雪上前接了伞:“宋真传,又见,没料在此等候。”
“又见。”宋知澜微一颔首,“冒昧了。不过家师是说,免得两位再劳动车马,误了黄昏饭食。”
女子引两人登上街边小楼,直到顶层小阁之中,外面风雨潇潇,一张屏风半做拦阻,那位青桑谷主陈青葙就坐在其中。
裴液这时候懂得什么叫“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两人长相自然是不同的,衣着打扮也不尽相同,但仪态气质,乃至看人的眼神,都如出一辙。
当然是宋知澜从小跟着这位师父有样学样,裴液望了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还没行礼,端正抱拳躬身:“晚辈裴液,见过陈谷主。”
但他看着陈青葙的时候,陈青葙也仔细看着他,这时道:“裴公子多虑而少眠,身亢而思斗,不是中和之态,我给裴少侠写副方子吧。”
“……啊,哦。”裴液怔怔,“那,多谢。”
“请就座吧。”
裴液和石簪雪两人坐下,挺小的一张桌案,刚好够四人围坐,桌上已摆好了茶水。
宋知澜在一旁偏头看着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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