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裴液,“真是令本座胆战心惊。”
裴液递还了这封信,微笑:“晚辈瞧宫主是鹰视狼顾。胆战心惊之人,不会调人去包拢伊州。”
“鼠兔胆怯而窜逃入穴,狮虎胆怯则亮爪嘶吼,有甚奇怪。”危光放回信件,转头看向裴液,一双冷酷的眉眼,“如果有谁在西境江湖张开一张大网,昆仑一定是猎物之一,南宗不可相信,天山不可相信,两家瞧着都知晓内幕,昆仑岂能坐以待毙?”
“……”
“你说的是,本座的承诺不可相信。昆仑也不会给你点苍一样的承诺。”危光淡声道,“何谓‘先’出手,剑抵在脖子上那一刻出手算‘先’吗?身旁之人被杀那一刻算‘先’吗?还是看见人携剑走来算‘先’?昆仑广卧西境,五月以来,没有一时一刻停下动作,如今西境影影暗暗,所见只冰山一角,不知还有多少人暗伏周围,情报、铺垫……昆仑已落后太多了。”
“李家不给宫主支撑吗?”裴液道。
危光微微挑眉。
裴液直视着他。
“就本座所知,李家知晓这件事要晚于昆仑。”危光道,“神京要把这件事放入国朝之中吗?”
“我尽量,江湖事江湖毕。”裴液看着他道。
危光缓缓抬手一抱拳:“那就别过吧。”
裴液抱拳躬身:“多谢宫主拨冗相见,晚辈告退。”
“对了,敝派司殿主,能否放归。”
裴液摇摇头:“并非裴液所能决定。”
危光摆摆袖子,裴液转身而去了。
……
……
“沈掌门愿意见我是因心中坦荡,危宫主愿意见我是避免和仙人台误判。”裴液倚窗道,“不知道陈谷主愿意见我,是因为什么呢?”
“陈谷主还没说愿意见裴少侠呢。”
车马在街上穿行,裴液抱着剑:“总不能把我拒之门外。那我就执鹤检令进去搜查。”
“听起来不错。”石簪雪道,“不过陈谷主是天楼哦。”
裴液笑笑:“那就等八骏七玉来撑腰后,咱们再搜查吧。”
石簪雪道:“天山可不干抄家搜身的事,那是朝廷鹰犬的勾当。”
“岂有这样当面骂人。”裴液不满,想了想,“今日来时见到位青衣女子,是陈谷主的徒儿?”
“独徒,【西国湘妃】宋知澜,今年二十二,玄门第一阶。”
“听起来和石姑娘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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