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长大的时间太慢了,爷爷等不及,在她大二那一年突发脑溢血去世了。也就是那一年,她意识到云与泥,天与地的差别。
掉在地板上的手机屏幕突然亮了,随后传来微信语音通话的声音。孟夏的注意力从回忆中抽离,伸手去够手机,但距离有一点远,她要挪动身子才发现身体冻得有点僵了。
她把被子从床上扯下来裹住身子,任由电话继续响。
铃声响了大概半分钟就停了。孟夏坐在原地,等身子稍微暖活了才去捡起电话,打开微信。
电话是伊图斯瓦的同事温霞打来的。她没有拨过去,发了语音问:“霞姐,找我有事吗?”
温霞也回了语音过来:“你现在还好吗?我们……看到了视频,有些担心你。”
视频……孟夏还没来得及看,她以一种无所谓的口吻说:“我挺好的,没什么事。就一个视频而已,难不倒在伊图斯瓦的女人。”
温霞:“是,我们连死都不怕。那你好好的哈,我们等你回来。”
孟夏这才打开短视频软件,很快就刷到了自己的地铁上扯下口罩的发言。她没有去看评论区,她觉得自己很正义,不用在乎网络上陌生人对自己的评判。
她给前台打电话要吹风筒,服务员很快送过来。
吹干头发,要睡觉的心情荡然无存。屋子里的空气有点闷,她去开窗,外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下雨了。
……
郑途回到自己的公寓,脱掉身上的衬衫,换上运动裤,光着膀子去房间打沙袋。
这一套公寓是三室一厅,其实一个房间改造成健身房,里头放了些运动器材。他最喜欢打沙袋,在拳打脚踢中消化掉不好的情绪。
等打得大汗淋漓,气喘吁吁时,他仍旧觉得不痛快。洗完澡,他连衣服都没穿,只裹着一条浴巾出来。
拿起手机,不自觉地打开视频软件,把孟夏的那条视频看了一遍又一遍。
负面言论占上风,有人甚至把孟夏的过往似是而非地发出来。他长按视频,找到举报功能,认真地填上举报原因。
举报完,他觉得单凭自己的力量肯定不够,便找了一个传媒行业的朋友,表示愿意花钱请水军举报视频。朋友那边动作很快,仅仅过了半个小时,那个视频就不见了。
做完这些,他有些意犹未尽,在流量大的平台上,实名发表评论:【旅客只要不是携带管制刀具和危险品,航空公司无权其乘坐。特殊物品证件齐全,可任意选择公共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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