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姓周的贵公子也不恼,只将折扇一收,挑眉笑道:“林薇儿,你管得倒宽。”
林薇儿一乐,露出两颗小虎牙:“我看你是太久没被收拾,忘了谁是师姐了。”说着便伸手去揪他耳朵。
周公子笑着侧身躲开:“岂敢岂敢,师姐威风,小弟一直记着呢。”
两人笑闹着在厅里追了小半圈,衣袂带风,看得旁边师娘和两位师兄忍俊不禁。
“薇儿,周澜,莫闹了。”师娘搁下茶盏,无奈摇头,“多大人了,还像孩提时一般。”
林薇儿这才罢手,冲周澜皱了皱鼻子,坐回椅中。
周澜也笑着整了整衣袖,朝师娘拱手:“是弟子失礼了。”
厅里气氛松快,先前那点关于路沉的微妙议论,也暂且搁在了一旁。
恰在此时,一名梳着双鬟的丫鬟入内禀报:“夫人,路沉求见。”
林薇儿当即蹙眉:“他倒会挑时候,我们难得与师娘团聚,他偏拣这时候来。你去告诉他,今日不便,有事明日再议。”
周公子端着茶杯,不急不慢地插了句:
“薇儿,别急,人都到门口了,好歹问问是啥事。”说着,他看向师娘。
师娘对丫鬟微微点头:“且去问问他有何事。”
丫鬟领命退下。
那黑衣黑脸的弟子又问:“师娘,这位路沉师弟,根骨资质如何?”
师娘温声道:“那孩子天生根骨平常,算是下等。但练拳肯吃苦,很是努力。”
这时,坐在周公子对面,那位始终缄默、眉色赤红的男弟子忽然开口:
“武道之途,根骨早已注定一切。至于努力,不过是庸人自缚的虚妄。”
座中另外三人神色微动,皆默然点头。
林薇儿轻叹一声,接口道:“我年少时也曾笃信勤能补拙。可自入外劲,拜入铁剑门,所见天才如过江之鲫,方知季川师兄所言不虚。在真正的天赋面前,努力往往徒劳。”
周公子将折扇一收,正色道:“不瞒师娘,我此前已打听过。这位路沉师弟出身南城市井,根骨亦如师娘所言,只是平平。以此资质,却能以一敌四,实在令人生疑。”
他微微一顿,看向师娘。
“我本心存疑虑,但师娘既亲口赞其品性,我信不过这位师弟,却信得过师娘的眼光。”
林薇儿也连连点头:
“对!我也老觉着那路沉不对劲!师娘,您可别让他那副老实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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