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的女人多半人老色衰,一身说不清的脏病,却是穷汉们唯一的温柔乡。
不知多少男人在此染上脏病,为了找点儿快活,却把命也搭上,最后落得个下体溃烂的惨样。
可即便如此,每天还是有大把男人捏着几个铜子儿往这儿钻。
人穷到绝处,连砒霜都能当糖水喝。
韩老五的宅子就立在这条胡同里,是整条街上最气派的一处。
青砖垒的高墙,墙头上还插着碎瓷片,院里拴着两条大黑狗,见着生人就呲牙狂吠。
韩老五夜里从不在家里睡,都是在窑子里过夜。
他瘾大,好色却也吝啬,挑窑姐,模样身段一概不问,身子没病就行。
用他的话说:“熄了灯都一个样。”
半夜。
苗老三裹着件破袄子,蹲在胡同口活像个要饭的。
夜深了,胡同里不见人迹,也不亮灯,只有两旁破屋断续传来男女哼哼唧唧的动静。
苗老三一直盯着胡同口那间挂红灯笼的瓦房。
韩老五今晚就宿在那儿。
几个黑影悄无声息地溜进胡同。
路沉打头,瞎子、拴虎、秃子紧随其后,脚底轻得像猫。
看到路沉,苗老三朝瓦房努努嘴。
路沉会意,几人贴墙摸到窗下,听见屋里头韩老五响亮的鼾声。
瞎子抽出攮子,薄薄的刀刃悄没声地插进门缝,一点点拨动着门栓。
瓦房分里外两间,外屋里两个汉子睡得死沉。
一个趴在桌上打鼾,口水流了一桌子。
另一个四仰八叉躺在条凳上,酒气熏天,桌上剩着两碟残菜和一个空酒坛。
他们俩是韩老五重金聘来的保镖,据说是行伍出身,使得一手好枪棒。
韩老五平日里无论是去收账还是逛窑子,这二人必定形影不离。
直到看到这两人守在屋外,路沉这才确信,韩老五定然就在此处。
他打个手势,几人溜进屋。
拴虎和秃子同时扑向两个醉汉,捂嘴、抹喉,动作干净利落。
韩老五的两个保镖蹬了几下腿,便没了动静。
路沉提刀挑开里间的布帘,月光泻进里屋,炕上躺着韩老五,一旁是个胖妇人,震天响的鼾声原是这婆娘发出的。
路沉用刀背拍在韩老五脸上。
他猛地惊醒,刚要叫喊,拴虎的刀已架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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