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芊芊醒来时,晨光已透过雕花窗棂洒了一地。
她躺在床上没动,手习惯性地覆上小腹。那里依旧平坦,可她知道,有个小小的生命正在里面扎根生长。这种感觉很奇妙,带着惶恐,又掺杂着一丝连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温柔。
“娘亲醒了?”阿宝端着水盆进来,小胳膊费力地举着,“李叔叔让人送了早膳来,还有这个——”他放下水盆,从怀里掏出个小瓷瓶,“说是安神的香丸,让娘亲放在枕边。”
苏芊芊接过瓷瓶,拔开塞子闻了闻。清冽的草药香,确实是安神定惊的方子。李执意这般细致,是真心关怀,还是另一种试探?
她坐起身,忽然又一阵恶心涌上来。这次比前几次都剧烈,她捂着嘴冲到门外廊下,扶着柱子干呕。
“姑娘这是?”一个温婉的女声响起。
苏芊芊抬头,见一位身着鹅黄襦裙的少女站在庭中,约莫十六七岁,眉目清秀,手里捧着一束刚摘的梨花。少女身后跟着个丫鬟,看装束不似李府下人。
“这位是?”苏芊芊勉强站直。
少女微笑:“我是李府表亲,姓林,单名一个婉字。昨日才到府中,暂住东厢。”她走近几步,仔细打量苏芊芊,“姑娘脸色不好,可要请大夫?”
“不必了,老毛病。”苏芊芊擦擦嘴角,心中警铃大作——李府突然来了亲戚,时机太巧。
林婉却似对她很感兴趣:“听下人说,姑娘是表哥在路上所救?真是缘分。”她将梨花递给丫鬟,“去插在表哥书房。”
丫鬟应声离去。林婉又看向苏芊芊,目光在她腰间停留一瞬:“姑娘这身衣裳颜色素了些,我那儿有几匹新得的料子,稍后让人送来做两身衣裳。”
“这怎么使得……”
“使得的。”林婉笑道,“表哥既留了姑娘在府中,便是贵客。况且——”她顿了顿,声音压低,“姑娘如今身子特殊,更该好生照顾才是。”
苏芊芊心头一震。
林婉却已转身:“我先去给姑母请安,晚些再来看姑娘。”说罢翩然而去。
阿宝从屋里出来,小脸绷着:“娘亲,她知道了。”
“不是知道,”苏芊芊摇头,“是怀疑,在试探。”
李执意派来的?还是真如她所说,是李府亲戚?无论如何,这府里又多了一双监视的眼睛。
早膳后,李执意派人来请苏芊芊去书房。
书房在正院东侧,三间打通,满壁书架,墨香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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