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关键处,用一两句冷冽精准的话,将跑偏的讨论拉回核心矛盾。
当争论陷入僵局,那位校长老者将目光投向一直沉默的沈静渊,带着一丝考校的意味:“沈顾问,看你对这个问题似乎也有思考?不知有何高见?”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集中过来。有好奇,有探究,也有不以为然的轻视。毕竟,她看起来太年轻,也太漂亮,更像一个精心装扮的花瓶。
顾寰宇侧头看了她一眼,眼神平静无波,但虚揽在她腰后的手,几不可察地轻轻按了一下,像是无声的催促,又像是……信任的交付。
沈静渊放下茶杯,抬起眼。那一刻,她眼中方才因华丽装扮而产生的些许迷惘彻底消散,重新燃起顾寰宇熟悉的那种、属于她专业领域的冷静锐光。
“高见谈不上。”她声音清亮平稳,穿透了略显嘈杂的背景音,“只是觉得,无论是智能合约自动分配,还是套用传统版权法中的‘创作者’概念,似乎都忽略了一个前提——我们如何定义,以及由谁定义,AI生成物中构成‘独创性’和‘价值’的部分?”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在场众人:“智能合约执行的前提是预设规则。那么,规则由谁制定?是基于训练数据的权重?输出结果的‘人类偏好’评分?还是市场初期的反馈数据?不同的规则,会导致完全不同的分配结果,而这背后,是否隐含着对某种创作风格或内容类型的隐形鼓励或扼杀?这是技术问题,更是价值判断和权力分配问题。”
“至于传统版权法,”她转向那几位法学教授,语气依旧客气,但问题却直指核心,“当AI的‘创作’过程是人类输入提示词、AI模型基于海量数据生成、人类再进行筛选和微调时,‘创作’的主体边界在哪里?是输入提示词的人,是设计算法和提供数据的公司,还是那个无法被追责的AI模型本身?如果我们强行将‘作者权’赋予其中一方,是否会导致其他参与方权益的系统性受损,甚至催生新的、更隐蔽的剥削模式?比如,提示词工程师的劳工权益如何保障?”
她提出的问题,每一个都像精准的手术刀,剥开了表面技术或法律争论下的伦理脓疮和权力暗箱。没有空泛的理论,全是直击现实困境的尖锐诘问。
会场再次安静下来,比刚才更甚。那些原本带着轻视的目光,渐渐变得凝重、惊讶,甚至有一丝震撼。这个漂亮得不像话的年轻女人,思维之清晰、洞察之深刻、言辞之犀利,远超他们预期。
顾寰宇的唇角,在她话音落下时,几不可察地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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