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寒。
这位年轻的世子爷依旧身姿挺拔地立在那里,神色郑重,并无半分轻浮之态。
他挡在素馨身前半步,似乎深怕她挨骂。
目光始终留意着她的神色,眼底深处藏着一抹柔情。
半晌,孟老爷长长吐出一口气,重新坐下。
他朝着祁奕寒伸出手,语气已然平静了许多:“祁世子,那退婚书……且让老夫一观。”
祁奕寒双手将那封信笺奉上。
孟老爷接过来,展开,凑近了细细端详。
纸是潘家常用的暗纹笺,墨迹犹新,上面每一个字他都反复确认——确是潘老爷亲笔无疑,末尾那方殷红的私印更是做不得假。
他逐字逐句读着,紧绷的肩膀终于一点点松弛下来,直到看完最后一个字,他才真正如释重负,将那纸轻轻放在了桌上。
最后一道障碍,已经被消除了。
他再次抬起头,重新打量眼前的年轻人。
身姿如孤松独立,气度沉稳如山岳,更难得的是那份为女儿扫清障碍的雷霆手段与周密心思。
先前只觉得是高不可攀的贵人,此刻再看,那眉宇间的英气,举止间的从容,越看越是熨帖,越看越是满意。
这样的乘龙快婿,文武兼备,圣眷优渥,满京城的勋贵世家,哪家不暗暗盯着?
如今这般机缘,竟落到了他孟家的头上?
孟老爷捻须含笑,正沉浸在未来佳婿带来的喜悦中,忽然想起一事。
他嘴角的笑意蓦地僵住,眉头不自觉皱起。
他记起来了。
数月前,似乎隐隐约约听过些风声,说是这位年轻的镇国公世子在北境受了极重的伤,甚至……伤了根本,于子嗣传承上,怕是艰难。
若祁奕寒真的……那他的女儿嫁过去,岂非……
想到传言,孟老爷看向祁奕寒的目光里多了几分审视与犹疑。
踌躇再三,他还是压低了声音,带着难以启齿的尴尬,试探着问道:“贤……贤侄啊,老夫……老夫先前似乎听得些风言风语,说你曾于北境负伤,身子……可有大碍?于、于子嗣上……?”
后面的话,他实在有些问不出口,只能含糊地带过,但那担忧之意已是昭然若揭。
“无碍!”
祁奕寒的回答斩钉截铁,没有半分迟疑。
他挺直了背脊,神色坦荡,目光灼灼地看向孟老爷。
“伯父明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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