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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品!你们送来了药品!”一个医生激动地抓住林征的手,“我们断药两天了!”
林征点点头,想说些什么,但嗓子干得说不出话。
卸完货,他和小王在兵站领了点食物:两个硬得像石头的饼,一碗稀薄的菜汤。
两人蹲在卡车旁,默默吃着。
“老徐,”小王突然说,“你说……咱们能撤回去吗?”
林征看着兵站里那些疲惫、恐惧、但依然在坚持的人,说:“能。”
“真的?”
“真的。”林征说,“因为必须撤回去。”
就像徐国强回国时想的那样:把物资运到前线,把伤员运回来。
现在前线崩溃了,但人还得撤回去。
只要人还在,就有希望。
接下来的三天,林征又跑了两个来回。运送伤员,运送物资,运送一切能撤走的东西。
路上的危险越来越多:日军的追击、缅奸的袭击、道路的损毁、车辆的故障。
但他一直在开。
徐国强的身体似乎有无穷的耐力。这个开了十几年卡车的老司机,知道如何在极限条件下让车继续前进,如何在危险中找到生路。
第四天,撤退命令下来了。
所有车辆必须在天黑前撤过怒江。
这是最后一道防线。
林征的卡车再次装满伤员,准备出发。但就在发动引擎时,小王拦住了他。
“老徐,这次我来开。”小王说。
“什么?”
“你连续开了四天,没怎么合眼。”小王说,“这段路我来,你休息一下。”
林征看着小王。这个二十岁的小伙子,眼睛里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坚定。
“你行吗?”他问。
“行。”小王说,“你教的,我都记住了。”
林征犹豫了片刻,然后点点头。
他坐到副驾驶座,小王坐上驾驶座。
卡车重新上路。
这段路是最危险的。日军已经逼近,沿途不断有交火。但他们必须冲过去。
小王开得很稳。虽然有些紧张,但动作准确。林征看着这个自己带出来的徒弟,心里有些欣慰。
如果……如果这次能活着回去,小王会成为一个好司机。
一个小时后,他们遇到了一支日军小分队。
大约二十个鬼子,在公路上设置路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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