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731部队。
他知道这个地方。历史系研究生的记忆告诉他:这是二战期间日本军国主义最黑暗、最反人类的罪行之一。以防疫研究为名,实则是活体人体实验的魔窟。
而现在,他是实验材料。
过去27天的记忆碎片,像冰冷的刀片一样在脑海里切割:
被抓的那天,他在沈阳街头找吃的。突然被捂住嘴,拖进车里。
运到哈尔滨,扒光衣服,消毒,编号:47。
第一周:注射试验。手臂上扎了十几针,有的发炎溃烂,有的高烧不退。
第二周:冻伤实验。双手双脚泡在冰水里,直到失去知觉,然后观察“治疗”效果。他的左手小指和右脚两个脚趾已经坏死了。
第三周:细菌实验。被强迫喝下含有伤寒杆菌的水,连续腹泻发烧。
昨天:抽了300毫升血,说是“常规检查”。
今天呢?
今天会是什么?
“准备进行今日项目。”高个子说。
矮个子走到推车前,拿起一个笔记本,用日语快速记录着什么。林征听不懂全部,但听到了几个词:“脏器功能”、“耐受极限”、“数据记录”。
然后,矮个子拿起一支注射器。
针筒里是浑浊的液体,淡黄色,像脓液。
“这是什么?”林征终于挤出声音,嘶哑得不像人声。
高个子看他一眼,口罩上方露出的一双眼睛没有任何情绪。“新型疫苗实验。为了大东亚共荣圈的防疫事业,你的贡献会被铭记。”
谎言。
全是谎言。
林征知道,这根本不是疫苗,很可能是某种新培养的病毒,或者是毒气试验的解毒剂——需要先在人体上测试毒性。
针头扎进左臂静脉。
冰冷的液体注入血管。
起初没什么感觉。
但三十秒后,剧痛从注射点开始蔓延。像有无数根烧红的针在血管里流动,所到之处,肌肉痉挛,皮肤发红。
林征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叫出来。
这是47号的习惯。这个流浪青年在被抓前就习惯了忍耐:忍饿,忍冻,忍打。现在,忍痛。
“耐受性不错。”矮个子在笔记本上记录。
剧痛持续了五分钟,然后开始减弱。
但林征知道,这不是结束。这只是前奏。
果然,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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