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秦昼说,“我在姐姐的紧急联系人里填了自己,全世界所有医院都能查到。接到电话时我正在开会,直接飞过去了。但姐姐已经出院了。”
他走到我面前,握住我的手——这次力道很轻,像在捧易碎品:
“姐姐,我知道你独立,你坚强。但你也会生病,也会脆弱。我只是想……在你需要的时候,能第一时间知道,能第一时间赶到。”
他的手掌温热,但我的手冰凉。
“所以你就用科技监控我?”我问。
“用科技保护你。”他纠正,“姐姐,这些设备市面上都有,很多老人和孩子都在用。我只是为你定制了更精准的版本。”
他说得有道理,但又完全没道理。
“如果我坚持不戴呢?”我问。
秦昼沉默了很久,然后说:“那我会很担心。每天都会担心姐姐是不是又胃疼了,是不是又低血糖了,是不是……”
他没说完,但意思很清楚:我不戴,他就会焦虑。而他的焦虑,会以其他更极端的方式表现出来。
我看着桌上那只银色手表。表盘上,我的心率数字还在跳动:75...76...因情绪波动而升高。
秦昼也看到了。他眼神一紧:“姐姐心率快了。深呼吸,别激动。”
我更气了:“你看!你已经在分析了!”
“我只是关心……”
“我不需要这种关心!”
我们僵持着。
最后,秦昼妥协了:“这样吧,手表姐姐可以只在白天戴,晚上睡觉时摘掉。体温贴片……生理期那几天用,可以吗?就那几天。”
他在讨价还价。
像在菜市场买白菜。
“我为什么要答应?”我问。
“因为……”秦昼轻声说,“如果姐姐不答应,我可能会做出更让你反感的事。比如每天问十遍‘你身体怎么样’,比如让机器人管家每小时给你量一次体温,比如……”
他顿了顿,声音更低:“比如我亲自来确认。每时每刻。”
这句话是威胁,也是事实。
我知道他做得出来。
我看着他那双通红的眼睛,里面盛着焦虑、偏执,和一种近乎绝望的“为你好”。
最后,我叹了口气。
“手表我可以戴。”我说,“但体温贴片绝对不行。生理期也不行。”
秦昼的眼睛亮了一瞬:“好!就手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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