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络连接”图标亮了。
我第一时间打开微信。消息爆炸般涌来,大部分是苏晴的。
最新一条是十分钟前:“晚意!你怎么样了?!回话!!”
我打字:“我没事。在休养。”
几乎是秒回:“真的没事?秦昼没对你怎么样?”
“没有。他……在学着改变。”
“改变?晚意,你别被他骗了!那种控制狂怎么可能改?!”
我看着这句话,不知道该怎么回复。
苏晴又发来一条:“你给我个地址,我偷偷来看你。或者我们约在外面见面,别告诉他。”
我犹豫了。
可以吗?趁着这一小时权限,约苏晴见面?秦昼会知道吗?他会有什么反应?
倒计时在跳动:55分钟、54分钟……
最后我回复:“再给我点时间。我需要理清一些事。”
苏晴发来一串省略号,然后说:“好。但我只给你一周。一周后如果你还不出来,我就想办法救你。我说到做到。”
对话结束。
我退出微信,打开浏览器。搜索“特殊监护权撤销条件”,跳出一堆法律条文。我看了几条,心越来越沉——秦昼说得对,要撤销很难,尤其在我妈的文件如此完备的情况下。
除非我能证明他“滥用职权”或“损害我的利益”。
但过去几天,除了限制自由,他确实在“照顾”我。甚至昨晚的低血糖,也是因为我不吃饭导致的。
这是个死循环。
我关掉浏览器,打开新闻网站。世界还在照常运转:政治、经济、娱乐。我的纪录片获奖的消息已经过了热度,只有少数电影媒体还在讨论。
那个在纽约领奖的林晚意,好像已经是上辈子的事了。
倒计时还剩十分钟时,我收到秦昼的消息。
只有两个字:“按时吃饭。”
我回复:“知道了。”
他没再发来。
十一点整,权限自动关闭。网络断开,手机又变回一块高级板砖。
我把手机放下,走到窗边。
窗外是上海的天际线,车流如织,行人匆匆。每个人都自由地走着,去自己想去的地方。
而我站在百米高空的玻璃后,看着他们。
秦昼说,我们在学习。
他学习放心,我学习……在笼子里生活。
午餐时,椰子鸡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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