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是海鲜粥和几样小菜,清淡但精致。
秦昼坐在我对面,安静地吃饭。他没再提文件的事,也没提苏晴或警察,只是偶尔给我夹菜,说“姐姐尝尝这个”。
气氛诡异得像个正常家庭的晚餐。
如果我忽略窗外百米高空,忽略门口需要虹膜识别的锁,忽略身边站着的机器人管家。
“姐姐,”秦昼忽然开口,“明天我想带你去个地方。”
我抬头:“哪里?”
“我们的旧家。”他说,“妈妈留下的那套老房子。我定期让人打扫,保持原样。”
我愣住了。
旧家。我和我妈,还有秦昼一起住了十年的那套两居室。在徐汇的老小区里,窗外有棵很大的梧桐树。
我妈去世后,房子空着。我说留着当纪念,秦昼说他会打理。
没想到他一直打理着。
“为什么突然想去?”我问。
“想和姐姐一起回忆。”秦昼微笑,“而且……那里有些东西,姐姐应该看看。”
他的眼神里有种复杂的情绪,我看不懂。
第二天上午,秦昼真的带我去了旧家。
出门的过程比我想象的简单——也可能是因为警察来过后,秦昼觉得需要展示一点“自由度”。
他亲自开车,一辆低调的黑色轿车。零七坐在副驾驶,后排只有我和秦昼。车驶出地下车库时,我回头看了一眼那栋摩天大楼——我的“新家”,在晨光中闪着冷硬的光。
这是我一周来第一次看到外面的世界。
街道,行人,店铺,红绿灯。一切都熟悉又陌生。
秦昼从后视镜里看我:“姐姐在看什么?”
“看自由。”我说。
他笑了:“姐姐,你一直很自由。只是自由的定义……我们可以重新讨论。”
车开到徐汇,拐进熟悉的小区。梧桐树还在,叶子开始泛黄。楼下的小花园里,几个老人在打太极。
一切都没变。
除了我。
秦昼停好车,带我上楼。楼道里还是那股熟悉的霉味混合着饭菜香。三楼,左边的门。
他拿出钥匙——老式的金属钥匙,不是电子锁——打开门。
吱呀一声,门开了。
阳光从窗户照进来,灰尘在光柱里跳舞。屋子里的一切都保持原样:我妈最爱的碎花沙发,我高中时买的书架,秦昼的房间门上还贴着他小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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