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理健康状况’会成为焦点。法院可能会要求你做精神评估,到时候……”
他没说完,但意思很清楚:到时候,我可能真的会被判定为“需要监护”。
我看着他,这个我从小照顾的弟弟,这个用八年时间——甚至更久——精心布局的男人。
他不是一时冲动把我关起来。
他是织了一张天罗地网,等我回来,然后缓缓收网。
而我妈,亲手递给了他网的线头。
“秦昼,”我听见自己的声音说,“你从什么时候开始计划的?”
秦昼愣了一下,然后说:“没有计划。我只是……执行林姨的遗愿。”
“撒谎。”我盯着他,“我妈的文件是八年前的。但这栋房子,这些机器人,这些睡衣……你准备了至少三年。你早就知道我会回来,早就准备好了一切。”
秦昼沉默了。
良久,他承认:“是。我知道姐姐会回来。因为姐姐是月亮,我是夜空。夜空永远在等月亮。”
他说得那么理所当然,那么深情款款。
而我只觉得冷。
“我要回房间。”我说。
秦昼点头:“好。姐姐休息。晚餐我让厨师做清淡些。”
我转身上楼,走到一半,回头看他。
他站在客厅中央,灯光从他头顶洒下,在他脸上投下阴影。他手里还拿着那些文件,像握着王权的权杖。
“秦昼,”我说,“就算你有法律文件,就算我妈同意……我也不会认。”
秦昼抬头看我,眼神平静:
“没关系,姐姐。我可以等。等姐姐认的那一天。”
“如果永远没有那一天呢?”
“那我就永远等。”他微笑,“反正姐姐在这里,我有一辈子的时间。”
我转身继续上楼。
回到主卧,关上门,我背靠着门板滑坐到地上。
包里掉出那封信——我上楼时偷偷塞进口袋的。我展开已经发皱的信纸,再看那几行字:
“如果有一天你觉得被束缚了,觉得不自由了,想想妈妈的话:有时候,被爱束缚,比在自由里孤单要好。”
我妈……真的这么想吗?
还是说,她在生命的最后,被病痛和担忧蒙蔽了双眼,做出了一个错误的决定?
或者……秦昼对她说了什么?影响了她的判断?
我不知道。
我只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