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露出对那同心圆区域的特别关注,对残卷主体的感知描述,也尽量使用模糊、中性的词汇,如“气息沉厚”、“纹路繁复难明”、“似有空间折叠之意”等,绝不涉及任何具体的猜测或联想。
他的踏实、细致与“恰到好处”的感知力(既能提供一些有用的感觉描述,又不过分突出),似乎让赵清河颇为满意。这位严肃的教习虽然话不多,但偶尔在翻阅林澜的记录时,会微微颔首,或指出某处感觉描述与某本冷僻典籍中的隐晦记载有所印证,让林澜获益匪浅。两人之间,逐渐形成一种沉默而高效的默契。
这一晚,林澜结束记录,正准备像往常一样行礼离开,赵清河却忽然开口:“你近日所感,于‘云雷’、‘虫鸟’二类古韵,把握渐准。尤其是对‘雷纹’暴烈中蕴含‘生发’之意的捕捉,颇为难得。看来你对古韵的直觉,确有不凡之处。”
“全赖教习指点,弟子只是如实记述。”林澜连忙道。
赵清河摆摆手,目光依旧落在银丝残卷上,仿佛自言自语,又似说与林澜听:“古符文之道,今人重‘形’、重‘用’,却往往失了其‘神’,其‘韵’。这卷上古遗图,所载非是单一符箓阵法,更像是一幅……‘地图’,或者说,一种以符文与规则构筑的‘契约’或‘封印’之图。其核心处,”他抬手指向那同心圆区域,“晦涩最深,牵涉恐怕极广。宗门欲解其意,恐非易事。”
林澜心中剧震,面上却努力维持平静,只作倾听状。赵教习竟然对他透露了如此重要的判断!虽然依旧模糊,但“地图”、“契约”、“封印”这些词,以及明确指出核心区域“牵涉极广”,无疑印证并大大深化了他的猜测。这既可能是赵教习对他这段时间工作的某种认可与信任的流露,也可能……是一种更深的试探?
“弟子愚钝,只能做些粗浅工作。此等深奥之物,非弟子所能窥测。”林澜低头道。
赵清河看了他一眼,不再多言,只道:“嗯。去吧。明日可将东侧第二排‘星象罡煞’类残片一并整理记录。注意其纹路转折间的‘锐利’与‘轨迹’之感,或与此图外围某些勾连纹饰有关。”
“是,教习。”林澜恭敬退出,直到走出百艺堂范围,夜风一吹,才发觉后背衣衫已被冷汗微微濡湿。赵教习今晚的话,信息量太大了。
回到竹屋,他立刻开始复盘。赵教习透露的信息,将银丝残卷的重要性提到了一个新的高度。这不再仅仅是刘执事私人兴趣或宗门普通研究项目,很可能涉及宗门层面的某种图谋或隐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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