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找到了一处尤为破败的院落。
院墙塌了半截,露出里面杂草丛生的院子,两间歪歪斜斜的茅草屋看起来摇摇欲坠。
此刻,院门上交叉贴着两张盖有扬州府衙大印的封条,在风中微微颤动。
左右邻居的院门都紧闭着,偶尔有胆大的从门缝里偷偷向外张望,一接触到上官拨弦的目光,便立刻惊慌地缩回头去,砰地关紧门扇。
显然,崔画师的事情让这片区域的居民都感到了恐惧和不安。
上官拨弦在附近转了转,在一个挑着担子卖炊饼的老汉摊前停下脚步。
“老伯,劳烦您,来两个炊饼。”她递过几枚铜钱,语气自然地搭话,目光扫过那贴着封条的院落,“这户人家是犯了什么事?怎么连门都封了?看着怪吓人的。”
卖炊饼的老汉约莫六十上下,脸上布满风霜的沟壑。
他接过铜钱,熟练地用油纸包好两个热腾腾的炊饼递给上官拨弦,同时警惕地左右看了看,这才压低声音说道:“姑娘是外乡人吧?听口音不像本地的。哎,可别打听这事!晦气!这家的崔画师,前几日被官府来的人锁上链子带走了,说是做了大不敬的东西,触犯了律法!啧啧,平日里看着挺老实本分的一个人,靠着给街坊画个灶王爷、门神像,或者给孩童画个风筝、糊个灯笼换点米钱,谁承想能惹出这么大的祸事!”
“崔画师?他到底是做了什么不该做的画?”上官拨弦接过炊饼,假装不经意地追问。
“听说就是给东头几个孩童做了个大大的‘沙燕’风筝,谁承想那风筝不争气,断了线,飘飘悠悠竟然落进了皇家禁苑里头!”
老汉摇头叹息,脸上露出惋惜之色。
“更要命的是,听说那风筝上画的花样不对,犯了忌讳!”
“要说这崔画师也是个可怜人,家境贫寒,爹娘去得早,就靠这点手艺糊口,人还有点痴性,最是喜欢收集些奇奇怪怪的画册、杂书,说是能找到灵感……”
“这下可好,灵感没找到,把祸事招家里来了!”
画册?
杂书?
上官拨弦心中一动,仿佛捕捉到了什么关键。
“老伯,您可知他常去哪里淘换这些画册杂书?”
“还能去哪?”老汉用下巴指了指街尾的方向,“就是前面街角那个刘瞎子的旧书摊呗!崔画师是他的老主顾了,有点闲钱就去换几本旧书回来,当个宝贝似的。”
得到这个关键信息,上官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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