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玉的底细摸清楚了。
原来这小姑娘还挺可怜的,从小在福利院长大,初中毕业就自己出来养活自己了。
擦过皮鞋,当过服务员,后来摆摊卖小吃。
小姑娘自豪的说,自己正在攒钱买铺子,有了铺子以后就不用被城管撵了。
他那时觉得这小姑娘很喜庆,爱笑,手脚麻利,忙起来一举一动都很有美感,很少人能让劳动这件事跟“美”扯上关系。
他动心了。
去她摊位买东西的时候,见她搬不动煤气罐,就伸手帮她一把。
有时候帮她推一推三轮。
有一次遇到吃东西不给钱的,他追出一条街帮她要钱。
还有一次,宁玉跟隔壁摊位的人因为琐事吵起来,那个摊位是两口子,吵着吵着动起手来,宁玉眼看落了下风,他冲上去帮她打了一架。
那天晚上,宁玉就把第一次拥抱,第一次亲吻给了他。
他想要更进一步,宁玉却哭着说:
“杨农哥,我虽然是个孤儿,但你也得明媒正娶的把我娶进门。”
他当时就心虚了,他家徒四壁,还欠着四万的外债。
四万啊,他爸一个月五百多块工资,一辈子都还不上。
外债最初是两万,是他妈给人担保贷款欠下的,后来借钱还了担保款,他妈就彻底摆烂了,天天打牌,生活越过越烂,不知怎么的,两万就变成了四万。
他初中毕业后在一家摩托车维修店打工,自己能挣钱了,家里稍微好了点。
但也只是好了点而已。
四万的债务就像一座无法搬走的大山,一想起来就让人失去了奋斗的勇气。
慢慢的,他也喜欢上了打牌,挣的钱全花在赌桌上,混一天是一天,生活烂透了。
遇到宁玉那一年,他二十六,对生活不抱希望。
但是,这个女人却突然要嫁给他,跟他成家。
他仔细口味成家这两个字,成家,就是组成一个家庭。
他也可以吗?
他眼神躲闪,不敢看宁玉的眼,嗫嚅着说:
“我家穷,我爸工资不高,我妈身体不好。”
宁玉把头靠在他胸口说:
“没事,结婚了咱们一起挣钱,一起孝顺你爸妈。”
他又说:
“我出不起彩礼。”
宁玉说:
“没事,算你欠我的,后半辈子你慢慢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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