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改造成‘半魔容器’,既能容纳灵气,又能承受天魔的力量。你父亲发现后,带着你连夜跑路,用自己的命换了你十八年安稳。”
林默的手开始发抖,碗里的清水已经变成墨黑,散发出刺鼻的腥气。他想起父亲临终前的眼神,浑浊却带着决绝,当时不懂,现在才明白——那是知道自己护不住儿子了,却还想把最后一点线索留下来。
“他的‘意外身亡’,是苏振海干的?”
“是,也不是。”老头叹了口气,罗盘指针突然停下,指向别墅二楼,“他是血煞门的‘祭品’。苏家需要用玄门后人的血开启天魔祭坛,你父亲为了护你,主动替你去了。”
楼梯传来“吱呀”声,林默抬头,看见个穿黑袍的人走下来,兜帽遮住了脸,手里捧着个长条木盒。黑袍人走到老头面前,将木盒放在桌上,声音嘶哑:“宗主,太阿剑的剑鞘残片找到了。”
木盒打开的瞬间,林默怀里的断剑突然“嗡”鸣,剑身上的暗纹与木盒里的剑鞘残片完美契合,像是天生一对。剑鞘是深棕色的,边缘有个缺口,缺口处刻着个“苏”字,和父亲皮箱上的字如出一辙。
“这是你奶奶的遗物。”老头推过木盒,“当年她为了救你爷爷,用自己的魂火淬炼剑鞘,能暂时锁住太阿剑的戾气。你父亲找了它十几年,没想到被血煞门的叛徒藏在了苏家老宅的地窖里。”
黑袍人突然掀开兜帽,露出张布满疤痕的脸,左脸有道从眉骨到下颌的长疤,像条扭曲的蛇:“我是赵六,以前跟你父亲在苏家当保安。”他的声音带着哽咽,“那天他被抓去祭坛,是我偷偷把剑鞘藏起来的,苏家的人找了我四年,这疤就是他们给的。”
林默的目光落在他的右手——缺了根小指,伤口处结着厚厚的痂。
“血煞门的人用烙铁烫我的手,逼我说出剑鞘在哪。”赵六握紧拳头,指节发白,“我说不知道,他们就剁了我的小指……要不是陆先生救我,我早就成了祭坛上的灰了。”
老头突然站起身,走到窗边,撩开窗帘一角:“他们来了。”
别墅外的巷口停着三辆黑色面包车,车门打开,下来十几个黑衣人,每人手里都拿着缠黑布的镇魂钉,为首的人举着血煞门的旗帜,旗面在风里猎猎作响,骷髅头的眼睛处缝着两块红布,像在流血。
“血煞门的副门主,魏千。”赵六的声音发紧,“他的‘锁魂鞭’能抽人魂魄,你父亲……就是被他活活打死的。”
林默的断剑突然剧烈震动,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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