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风寒和惊吓香消玉殒了。
妥妥的炮灰剧本,还是开局就地狱难度的那种。
“都快点儿!磨磨蹭蹭的是等着喂狼吗?!”马车外突然传来粗鲁的吆喝,紧接着是鞭子抽在马身上的脆响,夹杂着士兵不耐烦的咒骂。
车帘被猛地掀开,一股寒风裹挟着雪沫子灌进来,车厢里的女子们齐刷刷地打了个哆嗦。一个穿着破旧皮甲的军汉探进头来,满脸横肉,下巴上的胡茬乱糟糟的,浑浊的眼睛在几个女子身上扫来扫去,最后停在林芸熹脸上,眼神里掺着点怜悯,更多的是幸灾乐祸。
“永宁公主,”他的声音粗嘎得像破锣,“前面就到寒渊城地界了。跟您说句实话,傅将军可不像京城里那些怜香惜玉的贵人,您啊,自求多福吧。”
林芸熹垂下眼睑,刻意模仿记忆中原主的怯懦,肩膀微微瑟缩了一下,没敢抬头。原主自小在深宅长大,性格柔弱,这一路哭哭啼啼,要是突然变得强硬,肯定会露破绽。
那军汉见她这副模样,啐了口唾沫在雪地里,嘟囔着“晦气”,重重甩下车帘。车厢里重新陷入死寂,只有马车“吱呀”的摇晃声和女子们压抑的啜泣声。
林芸熹靠在冰冷的车壁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裙角的补丁。傅将军,傅初霁。记忆里关于这个男人的信息少得可怜,却个个都带着血腥味——“暴君”“人屠”“杀人如麻”,据说他驻守寒渊城五年,和蛮族大小百余战,双手染满了鲜血,连朝廷都要让他三分。把一个替身公主送给他,分明是把她当成了安抚猛兽的祭品,朝廷那群人的用心,恶毒得不加掩饰。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的颠簸渐渐减缓,最后“咯噔”一声停了下来。外面传来嘈杂的人声、马匹的嘶鸣,还有沉重的铁门开合声。
“到了!都给我下来!”军汉的吼声再次响起,带着如释重负的急切。
车帘被彻底拉开,风雪直接打在脸上,林芸熹忍不住眯起眼。她裹紧了那件根本不顶用的旧斗篷,跟着其他女子一起,踩着晃悠悠的踏板踉跄着下了马车。双脚刚沾到地面,就被积雪下的冻硬泥土硌得生疼,寒气顺着鞋底往上钻,瞬间冻麻了脚踝。
她抬起头,整个人都僵住了。
眼前是一座匍匐在灰暗天幕下的巨城。城墙是用灰黑色的巨石垒成的,足足有十几丈高,厚重得像座山,墙面上布满了刀劈斧凿的痕迹,还有不少暗褐色的印记——那是干涸的血迹。城头上插着一排黑色的军旗,在呼啸的北风中猎猎作响,旗帜中央绣着一个凌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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