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约莫二十五六岁年纪,身着一袭素净雅致的藕荷色长裙,外罩月白比甲,发髻梳理得一丝不苟,斜插一支简单的白玉簪子。她容颜姣好,眉目如画,虽不施浓妆,却自有一股端庄温婉的气质,只是此刻眉宇间笼罩着一层化不开的忧色与疲惫,眼圈微红,似是哭过,更添几分楚楚动人的风韵。她身后跟着一个低头垂手、同样衣着整洁的侍女。
“民妇令狐柳氏,见过张公子。”妇人盈盈下拜,声音轻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夫人快快请起。”张绥之虚扶一下,示意花翎搬来绣墩,“夫人请坐。不知夫人今日前来,所为何事?”他语气温和,目光平静地观察着这位令狐夫人。
令狐夫人在绣墩上坐下,双手不安地绞着手中的帕子,抬眼看向张绥之,眼中忧虑更甚:“张公子,实不相瞒,民妇今日冒昧前来,实在是心中惶恐不安,别无他法了。”她顿了顿,似乎鼓足了勇气,“昨日……昨日木大人和公子你们去询问过我夫君之后,他一整日都心神不宁,坐立不安,饭也吃得极少。我问他究竟发生了何事,他只说是生意上的麻烦,叫我不要多问。”
她的声音愈发低了下去,带着哽咽:“可是……到了晚上,他竟然……竟然没有回家!这是从未有过的事情!我等到深夜,不见人影,心中害怕,派了家仆去他常去的几处地方寻找,皆无所获。直到今早,他依旧音讯全无!张公子,我夫君他……他是不是真的犯了什么大事?与那位死去的桑先生……有关吗?”说到最后,她已是泪光盈盈,强忍着才没有落下泪来。
张绥之心头一凛。令狐畔失踪了?是在他们昨日询问之后?这绝不是什么好兆头。是畏罪潜逃,还是……遇到了别的意外?
他面上不动声色,依旧温和地问道:“夫人莫要过于惊慌。令狐先生是否涉案,官府自会查明。不过,夫人既然来了,可否告知,最近一段时间,令狐先生可有什么异常之处?或许,这与他的失踪有关。”
令狐夫人用帕子轻轻拭了拭眼角,努力平复情绪,回忆道:“异常……说起来,这几个月,他确实与以往有些不同。以往他虽然忙于生意,但回家后总会与我说说见闻,心情也多是开朗的。可最近……他时常心事重重,眉头紧锁,有时候一个人坐在书房里发呆,一坐就是好久。问他,他只说生意难做,压力大。”
她脸上忽然飞起一抹红晕,声音更低,带着几分难以启齿的羞涩:“而且……而且他的身体,似乎也……也一天不如一天。时常精神不济,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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