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努力。夜晚的文具店里,一种新的、名为“压力”的种子,悄然埋下了。
十月底的清晨,已是深秋。六点钟,天光还未大亮,灰白色的浓雾像一张巨大的纱幔,笼罩着整个小镇,将远处的房屋和树木都模糊成了朦胧的影子。气温骤降,呵出的气瞬间变成一团白雾。寒意透过单薄的窗缝钻进来,带着潮湿的泥土和枯叶的味道。
黄子沫已经穿戴整齐,套上了一件妈妈织的厚实毛衣和一件半旧的棉外套。黄子琴把刚出锅、还烫手的烙饼卷鸡蛋和装着热腾腾红枣豆浆的保温杯塞进她的书包里,仔细叮嘱:“沫沫,路上跟立远一起,趁热吃,豆浆也赶紧喝了,这天气东西凉得快,吃了凉的要拉肚子的。”
“知道了,妈。”黄子沫应了一声,系好围巾,推开门走进了浓雾和寒气里。
她熟门熟路地走到“立远文具店”的后门口,在冰冷的石阶上站定。寒风像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她缩了缩脖子,把装着早餐的布袋子紧紧捂在怀里,两只手交叠着护在上面,生怕那点宝贵的暖意被冷风吹散。等了好一会儿,店里还静悄悄的,没有肖立**时那种叮铃哐啷的动静。
黄子沫吸了吸鼻子,提高音量,朝着紧闭的店门喊了一声:“肖——立——远!再不起床迟到啦!!!”
声音在寂静的、被雾气包裹的清晨里显得格外清晰。
店里,正裹着被子做着“拳皇”美梦的肖立远,被这声熟悉的叫唤猛地惊醒。他一个激灵坐起来,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到窗外灰蒙蒙的天色,暗道一声“糟糕!”,立刻手忙脚乱地爬起来。套毛衣、穿裤子、蹬鞋子……动作比平时麻利了不止一倍,刷牙洗脸更是像打仗一样,水花四溅。不到十分钟,他就胡乱地收拾好了自己,“哐当”一声拉开了店门。
一股冷空气扑面而来,肖立远打了个哆嗦,一眼就看到了门口冻得鼻尖发红、却还死死捂着怀里布袋子的黄子沫。他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赶紧接过袋子,触手是温热的,心里一暖。他迫不及待地拿出烙饼,大口大口地咬起来,烫得直吸溜嘴也顾不上。
黄子沫看着他狼吞虎咽的样子,忽然觉得今天的肖立远有点不同寻常,她歪着头打量了他一番,说道:“肖立远,你今天……有点不一样啊?”
肖立远正嚼着饼,一听这话,心里美滋滋的,以为黄子沫要夸他今天动作快或者变帅了,故意停下咀嚼,扬起下巴,带着点小得意问:“哦?哪里不一样了?”
黄子沫的目光从他脸上慢慢下移,最后定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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