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说:“小姑娘还挺能忍,伤得不轻,居然没哭鼻子。”
她包扎好,叮嘱了几句注意不要沾水,便转身离开了医务室。
护士走后,医务室里又陷入了沉默,只剩下苏言言压抑的抽泣声。
黄子沫依旧低着头,长长的睫毛垂着,遮住了眼中的情绪,没人知道她在想什么,但那紧握床单、指节发白的手,泄露了她内心远不如表面平静的波澜。
苏言言用袖子用力擦干脸上的泪水和鼻涕,深吸了几口气,仿佛下定了巨大的决心。
她抬起头,看着面前三个因为她而卷入风波的同学,声音还带着哭腔,却异常清晰地说道:
“是我不对。其实……其实在转到这个学校之前,我还去过别的学校。” 她开始讲述,声音很低,带着深深的羞耻和痛苦,“但我都不愿意待在那里。那里的同学……他们除了攀比家里的车子、房子,就是攀比衣服和零花钱。大人们一见面,问的也都是‘你孩子考第几名?’‘你老公今年赚了多少?’……那些主动来找我做朋友的女生,也只是因为我爸爸是房地产公司的董事,她们想通过我……拿到一些商场打折券或者别的什么好处……”
苏言言的眼泪又涌了出来,她双手捂住脸,肩膀剧烈地耸动着,断断续续地说:“我受不了那种环境……我觉得好假,好孤独……我想了各种办法不去学校,装病,甚至……甚至在学校里,故意偷拿同学漂亮的橡皮或者进口的铅笔……我希望他们讨厌我,把我赶走……那样,我妈妈或许就会放弃,或许就能看到我有多不开心……”
她终于说出了埋藏最深的秘密,那个连她自己都唾弃的行为。这个秘密像一块巨石压在她心上太久,此刻倾吐出来,带着一种近乎虚脱的解脱和更深的痛苦。
她放下手,露出一张被泪水彻底浸湿的脸,绝望地看着她的朋友们,仿佛在等待最后的审判。她不知道,这番坦白会不会让她连这来之不易的、短暂的真诚友谊也彻底失去。
当苏言言哽咽着说出她在以前的学校如何被攀比之风包围,如何感到孤独和虚伪,甚至不惜用“偷东西”这种自毁名声的方式试图逃离时,医务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林冲的反应是直接而外露的。
他原本因为“闯祸”而紧皱的眉头,此刻完全被一种巨大的惊讶和不解取代。他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微张开,几乎能塞进一个鸡蛋。
在他简单直率的世界观里,学校就是学习、打球、和哥们儿疯玩的地方,顶多再加上被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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