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捡回来,请医问药,精心养了一个多月才捡回了命。这份恩情,姐妹俩都牢牢刻在心里,只想着报恩。
“到了镇子,奶娘便自行归家去了,按您的吩咐,奴婢另外给周嬷嬷雇了辆稳妥的马车,看着她上车走了。
那几个婆子,奴婢也特意交代了牙人,务必远远地打发了,绝不让她们再有机会靠近这一片。”
紫衣事无巨细地回禀清楚。
青衣这时撩起厚重的棉布门帘进来通传:“夫人,王瘸子来访,人外面候着呢。”
得了允许,庄头王瘸子不多时便乐呵呵地进了堂屋,他走路一高一低,手里拎着的两只褪了毛的老母鸡已经被青衣接过。
他脸上堆满了笑,那笑容挤得一脸褶子都深了几分,恭恭敬敬地朝柳氏行了个礼:“给夫人请安。这两日都没见您院里的婆子过去拿鸡,小的心下惦记,是不是大爷的身子又反复,烧起来了?”
说完,那眼睛还不甚安分地往里屋方向瞟了瞟。
“劳你记挂,还是老样子,药是灌下去了,可总不见起色,人也昏沉的时候多。”
柳氏并不让他坐,只自己斜靠在椅背上,做出神情暗淡、心不在焉的模样,手里捏着帕子,指尖微微发白。
“王爷爷,爹爹快不行了。”阿沅突然抢着答话,声音脆生生的,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盯着那人的脸,将他嘴角那几乎难以察觉的、一丝极快掠过的扯动看得分明。
随即她便被娘亲轻轻捂住了嘴,“阿沅,别胡说。”
“哎哟,我的小姐,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大爷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好起来的。”王瘸子连忙躬身,语气听着恭敬,眼神却飘忽。
他又转向柳氏,带着几分关切的口吻道:“夫人也莫要太过忧心,仔细自己的身子。听说这老母鸡啊,放点火麻仁一起炖,最是滋补元气,夫人不妨试试,给大爷补补。”
“烦庄头挂心了,”柳氏扶着发鬓,眉头微蹙,做出头疼状,眼睫一垂,眼眶便有些湿润了,“他那样子,哪里还吃得下去这些油腻滋补的东西?每日能喂进去几口清粥,我就念佛了。”
雪天里,佃户们大多都窝在自家屋里猫冬,庄子上也没什么紧要事需要汇报,柳氏也摆出一副因丈夫病重而失了心气、不愿多谈的模样。王瘸子讪讪地又说了几句闲话,便告辞走了。
出了院门,他还与那新来的守门婆子站住闲聊了两句,声音不高。
待那“噔噔噔”一轻一重的脚步声远去,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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