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府中规矩,确实不能因私废公。李妈妈有错,该罚。”
他话锋一转:“但是,李妈妈不管怎么说,是自小看着我长大,对我有哺育之恩,在我心中,如同半个娘亲。我……实在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受这剩下的十五记板子。”
他顿了顿,目光坚定地看着沈惜念,沉声道:“所以,这剩下的板子……由我来替李妈妈受。”
此言一出,满场皆惊。
连李妈妈都愣住了。
沈惜念眉梢微微一挑,看着霍启明那副“孝义两全”、不惜自惩以全情分的模样,心中只觉得无比讽刺,又觉得有些可笑。
她缓缓勾起唇角,露出一抹冰冷而了然的笑容,声音清晰地说道:
“好呀。”
“既然夫君如此‘孝顺’,甘愿以身代过,成全这母子之义……”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最终落回霍启明身上,语气平静无波,却字字清晰,“妾身哪里敢有不从呢?”
霍启明走到李妈妈刚刚受刑的位置,没有丝毫犹豫,俯身趴了下去。
他脊背挺直,面容紧绷,显然是下定了决心。
行刑的下人们看着趴在眼前的小将军,面面相觑,握着板子的手都在抖,哪里敢真的打下去。
打李妈妈是一回事,可打霍家未来的主人,北境的少将军?
借他们十个胆子也不敢!
院中一片死寂,只有火场余烬偶尔发出的噼啪声。
沈惜念微微眯起了眼睛,目光缓缓扫过那几个畏缩不前的家丁。
她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冰封般的寒意,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
“看来,你们的耳朵……是真的都不太好使了。”
她顿了顿,语气陡然转厉:“小将军方才的话,你们是没听见,还是听不懂?”
她的目光冰冷如刀,刺得那几个家丁头皮发麻。
“如果霍府的差事,你们觉得干不下去了,手脚不听使唤,耳朵也不灵光……”
沈惜念的声音平静下来,却更令人心悸,“那么,明日一早,便可自行结清工钱,离开霍府。霍家,不养无用之人,更不养抗命不从之人!”
这话如同最后通牒,彻底断绝了家丁们的犹豫和侥幸。
几人交换了一个眼神,终于咬咬牙,再次举起了板子。
其中一个领头的,颤声对着霍启明道:“小、小将军……得罪了!”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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