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让它在暴怒中,只能沿着我们为它设计好的路线前进。这需要精确到每一次呼吸的时间计算。”
长老们面面相觑,脸上写满了茫然。他们一生都在和野兽搏斗,但那种战斗是基于勇气和本能的冲撞。“诱饵”、“驱赶”、“封锁路线”、“时间计算”……这些词汇组合在一起,对他们来说,就如同另一个世界的语言。
“最后一步,”亚瑟的声音压得极低,充满了某种魔力般的蛊惑。
“弑神。”
他的手指,重重地落在了“一线天”峡谷的出口,那个紧邻圣树山脚的位置。
“当它进入我们为它准备的最终陷阱,圣子燕离,将在圣树之巅,为整个部落的存续进行最虔诚的祈福。”
“在那一刻,他与先祖的联系将达到前所未有的顶峰。届时,先祖的庇佑将化为实质,降临在峡谷之中,彻底剥夺那头魔兽身上所有的邪恶力量。”
“那就是我们反击的唯一时刻。”
亚瑟的话说完,一个年轻的长老忍不住结结巴巴地问:“可……可是,我们怎么知道……先祖的庇佑,会……会按照我们想的那样降临?”
这个问题问出了所有人的心声。
亚瑟瞥了他一眼,用一种近乎神棍般的、不容置疑的语气缓缓说道:
“我会引导。”
“先祖的意志浩瀚如星海,需要一个凡间的‘坐标’才能精准地投射。而我,”他指了指自己,“就是那个坐标。”
这番充满了神秘主义色彩的发言,配上他此刻冷静到极点的严肃表情,竟让在场这些思想朴素的莱域山人,感到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敬畏与信服。仿佛他说的不是一个计划,而是一个早已注定的预言。
一直沉默地听着的苍木长老,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地上那副逻辑清晰、分工明确的战术地图,又抬眼看看亚瑟那双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眼睛。
他作为部落领袖长达一生的经验告诉他,这个外乡人的方案虽然听起来疯狂得如同梦呓,但其中的每一个环节都严丝合缝,每一个步骤都直指敌人的弱点。这比他们所有人加起来想出的、冲上去和魔兽同归于尽的愚蠢想法,要高明一万倍。
他的内心,那架维系着传统与生存的天平,开始剧烈地倾斜。
他终于开口,声音沙哑得如同被狂风吹了三天三夜。
“最后一个问题。”
茅屋里所有人都看向他。
“把魔兽引到圣山脚下,是对先祖沉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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