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内有七寿衣老者的契约烙印,每一次使用鬼宠、吹唢呐、调动怨气,都会释放独特的能量波动。如果有人在专门捕捉这种信号……
那我刚才吹的每一个音符,都可能成了定位坐标。
我低头看手中的箭。
它还没断,也没熔化。这种材料不是凡铁,是特制的阴属合金,专为克制灵体设计。箭身刻着细密纹路,不是装饰,是符阵的一部分。但它没激活,否则刚才那一击就不会被音波震偏。
为什么留活口?
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
答案只有一个——他们需要我继续行动,继续释放阴气。我越挣扎,他们拿到的数据越多。这张字条不是为了阻止我,是为了让我知道“你已经被盯上了”,从而产生犹豫、恐惧、自我怀疑。
心理战。
我冷笑一声,把纸条塞进冲锋衣内袋。
越是这样,越说明我踩对了路。他们怕的不是我找到父亲,而是我找到真相。只要我还往前走,他们的计划就有漏洞。
“没事。”我对吊死鬼说,“伤口处理一下。”
她点头,用发丝裹住手腕。我没有再往前走,也不敢拔出这支箭。它现在是我的证据,也是诱饵。如果它真是追踪装置,那我现在就是移动信标。但我不能丢。丢了,就等于切断了唯一能联系到父亲的线索。
我靠墙站着,脑子里过了一遍刚才的过程。
机关触发太快,几乎是发丝接触的瞬间就启动。说明感应机制不是靠重量或温度,而是能量识别。它检测到了吊死鬼的魂体波动,才放出箭。但这三条箭里,只有最后一条绑了字条。前两条纯粹是杀招,最后一条带着信息。
分化攻击。
杀人的是前两支,传话的是最后一支。也就是说,这个机关有两个目的:清除入侵者,同时传递心理压力。
典型的协会作风。
干净,高效,还喜欢玩心理游戏。
我摸了摸耳朵上的青铜骷髅耳钉。它有点凉。祖上传下来的东西,据说能屏蔽低阶窥探术。现在还能用,说明还没被完全锁定。
“我们不出去了。”我说。
吊死鬼抬头看我。
“他们以为我会退。”我咬碎糖壳,声音压低,“但他们不知道,鬼比人讲武德。”
我抬起唢呐,对着地面吹出一段极低的长音。不是攻击,也不是探测,是召唤。
三秒后,脚下的水泥地裂开一道缝。一团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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